“你这话怎么说?”她的样子好像不是装假。
“还提呢,得了吧,你嫌我还气得不够么?”
玛西似乎弄得莫名其妙。我是说,光看她的样子,好像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我拆穿。
“嗨,我们难道都还是小孩子?”她说。“为什么不能摊开来谈谈呢,你到底为什么事这样怄气?”
“何苦要再去兜翻呢,玛西。”
“那好吧,”听她的口气好像很扫兴似的。“这么说你是不想去吃这一顿饭了。”
“我倒不知道还有顿饭吃呢。”
“不是赢家可以叫对方请客吗?”她说。
我琢磨了一下。要不要这就都跟她说?还是先美美地享用她一顿,然后再跟她算帐?
“好吧——请我吃一顿有什么不好,”我回答的口气有一点生硬。
“那时间呢?地点呢?”她看去却好像并没有因为我态度不大客气而就有退缩的意思。
“这样吧,还是我去接你。到你家里去接你,”我话中有刺。
“可我不会在家里呀,”她回我说。好嘛,你看她说得倒像!
“玛西呀,哪怕你远在非洲我也要去接你。”
“那好吧,奥利弗。我就在六点半左右打电话到你家里,到时候再告诉你我在哪儿。”
“要是我倒不在家呢?”我说,心里自以为这以牙还牙的反手一击妙不可言。于是就又加上一句:“我的当事人有时候要请我到他们的办事处去谈公事,有的办事处可是在太空里呢。”
“那也没关系,我就把电话不断往你的家里挂,反正不到你火箭着陆我决不罢休。”
她朝女更衣室才走了两步,便又回过头来。“奥利弗,你知道不,现在我倒真有点相信了:你这个人呀,脑子怕是真有些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