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叔你放我走吧,这里我实在不能呆了,陈国泽那畜生,他打我骂我虐待我,他……他还……强暴了我……”
他显然惊呆了,怔怔地看了我很久,才不可置信地问我道:
“安然,你说什么?这种话不可以乱说的!”
“我没有乱说,真的!郑叔叔,陈国泽他根本不是人!”我扯开领口让颈脖间那许多不堪的伤痕都裸露出来,那些都是那畜生留下的。
“怎么会……”他震惊地看着我,许久他的口气松动了:“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上哪去?”
我那时只求离开这鬼地方,连忙回答道:
“不要紧的!郑叔叔你只要把我放出去就好,我不能再被陈国泽抓住了,他会打死我的!”
郑陆拿了钥匙来开门,可是为时已晚,大门口月光下赫然站着的竟是咬牙切齿的陈国泽!
“你这死丫头!竟然敢逃跑?”他劈手就是一个耳光,直将我打趴在了地上,他尚不解气揪起我的头发还要再打。
郑陆拦住了他:
“院长,你不可以这样子的,快放了安然!”
陈国泽从来看不起他这个小门卫,又怎么会理他?大声喝他道:
“别管闲事!”
郑陆从来就胆小,被陈国泽一喝就退开了。我想我现在如果被陈国泽带回去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我不顾一切地求郑陆道:
“郑叔叔,郑叔叔,救救我!”
郑陆呆在那里,似乎在进行思想斗争,最后他终于握起了桌上的电话,对陈国泽道:
“院长,你再不放开安然,我可要报警了!”
看着郑陆手中的电话,陈国泽这才害怕起来,他连忙按住电话机的断开键,换上笑脸开始哄诱郑陆。他答应只要郑陆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他可以给郑陆加工资加福利,还可以把他调到办公室里去工作,不用再在这里看门,他用这样那样的利益引诱郑陆。
陈国泽他是院长,他可以给郑陆提供各种各样的诱惑,而我,被陈国泽紧紧攥在手里的我,除了眼泪什么也没有,所以一切的决定只能凭郑陆的良心。
让我喜出望外的是郑陆他不为利益所动,他对陈国泽道:
“院长,安然她还是个孩子,你快放了她,不然我肯定要报警的!”
眼见利诱不成,陈国泽又气急败坏了起来,他试图再一次用威吓来震住郑陆,可是这一次郑陆表示得相当坚定。
我想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逃出陈国泽魔掌的希望,可是事实却往往那么残忍!
“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热闹?”随着这个问句,又一个身影挤进了狭小的门房间。
这个男人叫唐正均,是孤儿院的杂工,负责修理水电门窗等杂事,他一张圆圆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而且嘴巴特别能说会道,和任何人三言两语都能混熟,由于他奉承的话说起来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