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对鞭子有着一种彻骨的恐惧,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却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恐吓她!我要她说出真相来,究竟是谁雇佣了她或者是利用了她,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找到一个饶过她的理由……
可是她团缩在那里,像一只投入沸水中的虾米,把脑袋埋得低低的,细瘦见骨的脊背一直在颤抖,却依旧还是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好几次我都想狠狠地挥下手中的皮带,可是……,可是……
“李总!”我被突如其来的响亮喊声震得一惊。
“做什么?叫的这么响?”我不满地数落道。
秘书安娜有点委屈地撇撇嘴:
“叫了您好几声了,您都没听见!”
是吗?我又走神了?前几天一直没有那女人的消息,连怜欣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便整日里都精神恍惚着,一直想着怎么把这女人找出来,如何狠狠报复她。本想着只要找到了她,我便可以不再想这个女人了,可是昨天我已经找到了她,在那具单薄的身体上狠狠发泄了一场,如今她还在搏崖楼里,那别墅本就是我一手设计建造,只有我一个人有密码匙,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可我为什么还是如此恍惚?满心满念都是昨夜她蜷缩在我脚下瑟瑟发抖的模样?
“什么事?”我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问道。
“您的快递!”安娜递上手中的蓝色信封。
流产!
陈安然!
我望着从信封里抽出的那张a4纸上凌乱的字眼,一个我不太愿意相信的事实慢慢浮现出来。
我本就奇怪了,昨天怎么会在那样的医院门口碰到她?幸好是让人去查了查,原来她居然是去堕胎,堕掉我的孩子!
四肢只觉一阵发凉,脑袋里却像是一股热血直冲而上。
“我出去一下,晚点不回公司了!”我一边外往一边吩咐安娜。
“有会吗?日程上好像没有安排么……”安娜的质疑声早就被我甩在了身后。
女人蜷缩着身体窝在靠近楼梯的一个角落里,一日一夜没吃没喝的她精神明显有点委顿,苍白的唇瓣起了干燥的皮屑,一双大眼睛木然地望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目标,连眼神也看不见光彩流转。
这模样忽地让我想起了初见她的那一刻,就是这双死水般的眼睛让我对这个女人起了浓厚的兴趣,纠纠缠缠直到现在。
可是现在她的这个表情已经无法激起我的疼惜与怜悯,一个连自己骨肉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扼杀掉的女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生出怜惜来?
白纸轻飘飘地落在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我冷冷问。
她看了一眼,依旧一脸死寂:
“没什么!”
滚热的血液在我脑袋中翻滚,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巴掌不能克制地狠狠甩去,我咆哮道:
“杀了自己的孩子居然叫没什么?陈安然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慢慢地撑起身体,抹着唇角的血渍,幽幽问道:
“如果告诉了你,你会留下那孩子吗?”
“会啊!当然会!”我脱口而出,随即到是愣住了,我不禁问自己我真的会吗?真的会留下那个完全计划之外的孩子?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