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看着一片黑暗的空旷的舞蹈室,只觉得手脚冰凉。
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声音远远地飘来:“有人吗?开门呐!开门呐!”
仔细一听,似乎是程实的声音。舞蹈室的门是一大片交叉的菱形横向拉闸门,缝隙比较宽,她甚至可以塞出半边肩膀,可是脑袋就没办法了。
韩贞灵心里一喜,凑到缝隙间大声喊着程实的名字,可她的声音在晚风中很快就飘散了。
想了想,她摸到桌子上细长的花瓶,握着花瓶从铁门缝隙里伸出去,再用力地砸向走廊的地板,花瓶的破裂声在宁静的夜晚分外清脆。
果然,不一会儿她就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试探着叫了一声:“程学长,是你吗?”
程实一愣,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下意识地问:“你是贞灵?”
看到有人来,一直悬着一颗心的韩贞灵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
程实打开门,两人再次到了一楼,发现大门的两个出口都被锁了,他打电话让室友去校工寝室找校工来开门,却被告知校工已经回家,他家在邻市,要等周日晚上才会回学校,或者等明天副校长来学校,从校长办公室拿到备用钥匙才能开门。
看到韩贞灵焦急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程实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对着她摊了摊手说:“你看,没办法了,只能回舞蹈室将就着坐一夜,等明天冯校长来了我们才能出去。”
韩贞灵虽然觉得与一个对自己属意的人在一起呆一夜不太好,可也无计可施,只好借了程实的手机给庄晓打了电话告知缘由。
黄毛毛在那头听到了,抢过手机大声吼过来:“什么?四姑娘你是跟程学长被关在一起的?哇塞!这消息太劲爆了吧?干柴烈火啊!四姑娘你可得记着你的红烧肉记着你的节操,勒紧裤腰带啊!”
韩贞灵赶紧挂了手机,眼角余光瞥到程实憋笑的表情,恨不得将黄毛毛从手机那一端揪过来胖揍一顿。
春寒料峭,整栋大楼在锁门后都断了电源。韩贞灵正襟危坐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在黑夜里一直警惕地睁着。直到程实唤了她:“我说你累不累?夜里寒露重,你像我这样铺张厚厚的台布抱着腿坐在地板上反而没那么冷。”
听他这么一说,韩贞灵才感觉到自己的脚真的有点僵了,一动就有细微的刺痛传遍全身。想了想,她还是说:“不用了,我这样挺好。”
程实无奈,还是打破了沉默说:“太无聊了,我们聊聊天吧。我先说,我是z城人,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还有一个姐姐。我喜欢踢足球,喜欢跳舞,喜欢听音乐,贞灵你呢?”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在朦胧的月色里平添一丝暧昧,韩贞灵的心一慌,低声说:“我…..我没什么爱好。”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明显是不想说太多,程实有点失望。想了想,他还是说:“韩贞灵,我喜欢你,会永远对你好,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黑暗中,回答他的只有一阵难堪的沉默。
接下来无论他问什么,她要么不回答,要么就用“嗯”、“哦”这样的语气助词来作答。他渐渐也有点累了,便闭了嘴拢紧外套靠着墙假寐,心想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