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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大人,我来了。”鸳纯水与袁妞匆匆来到。

瞧见公孙谋的墨眉紧蹙,十足有鬼见愁的味道。

她暗暗叫苦。

再小心瞧向厅上的众人,哟,敢情全后宫的女人都挤上这儿来了?

看戏吗?

“小水儿,你好啊,竟然将本官当成你赎人的货物?!”公孙谋满脸风雨。

“我”她头皮发麻的猛盗汗。“您怎么知道?”

“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本官的眼皮?”他冷哼。

“呵呵”她睁大了眼珠子,瞥见角落窝着的两个人,两个哭得梨花带泪呃,那是说得好听,应该说是涕泪纵横、惊慌失措的两人吧。

她们遭罚了?

“大人,我也是不得已的。”她苦着脸解释。

“好个大胆的丫头,本官容得了人家愚弄吗?”孔雀羽扇震怒的一扫,桌上的茶杯被扫得一地的碎。

她吓得缩了脖子,这可是她进公孙府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如此的疾言厉色,因为之前几次他都是笑笑的整她,这回可是首次对她恶目相向。

“大大人,您真的恼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哼!”这还用问!

“大人,这么说来,您已惩戒过两位美人了?”她瞄向哭得花容失色的烟美人与安美人。

“还没。”

“还没她们怎么就哭成这模样?”一副死过了一回的模样?

“那是因为大人说等你过来后要你亲自处理。”元美姬从人群里走出来,悄悄地说。

“我亲自处理?怎么处理?”她不解的瞧向主子。

“本官这后宫由你负责,如今出了这种荒唐事,你说该怎么着?”

“该算了吧。”她发现两位美人已经哭得要死不活,登时心软的说。

“你们胆敢愚弄了本官,想就这么算了,这可不是本宫的行事作风。”他闷哼。

“那依大人的行事作风,要怎生处理?”她硬着头皮问。

“依本官的行事作风嘛”公孙谋脸色一整,竟隐隐带寒的露出了浅笑。

这笑容顿时让所有人惊呼连连,而两位犯错的美人更是惨绿着脸想要撒腿逃跑,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得知东窗事发后,未罚就先哭得死去活来的原因了。

她们不想死啊!

咦?怎么大人一笑,众人就如丧考妣,这事百试不爽,难道他这笑里有什么玄机?

可她横着瞧、竖着看,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啊?再说,他对着她笑了不下数百次,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众人在发什么癫哪?

“大人,既然您都笑了,表示您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吧?”她涎着笑,双手合十的走到他身前。

闻言,众人都翻白了眼,大人不气才怪!

“你觉得本官息怒了吗?”他笑得更“殷切”了。

“是啊,我瞧您脸色和缓不少,应当气也消了不少,这么着,咱们坐下来想想该怎么处置,您说可好?”她像哄孩子似的,拉起他的手,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众人又是一阵窒息,这丫头不要命了?

“你敢耍本官?”他嘴里说着,但却任由她拉着坐下。

“不敢,我哪敢。”她咚咚跑到他身后,敲敲敲、捏捏捏,讨好的为他按摩起来。

此举又教众人傻了眼。

“我说大人啊,这事两位美人固然有错,不该威胁我又挟持袁妞让我硬请您过来,但您也是有错啊,您怎么样也不应该太冷落后宫美眷的。”她碎碎叨念着。

“然后呢?”公孙谋阖着眼,似乎颇为享受她小手的按摩劲儿。

:然后呢,就是既然各自有错,不如”

“就算了?!”他替她说完。

“嘿嘿,大人真聪明。”她露齿大赞的停下手劲。

他不悦的皱眉,用羽扇指着膀子要她别停手,她立即又将小手捏了上去。

“大人,她们也不是有意的,也是心急的想伺候大人”

“你收了多少贿啊?”他突然冷声问。

“收贿?我可没有!”鸳纯水吓了一跳。

“没收贿为何这么尽力帮她们开脱?”他横眼睨向她。

“我是想和平处”话到一半她住了口,这和平处理不就又要轰!她脸颊马上火红起来,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女人面前吻他呢。

但见他双瞳开始乌黑发亮。“和平处理是吧?”

“不不下我的意思是事情没那么严重,轻微惩戒就成了。”她忙不迭地说。

“喔?轻微惩戒?怎么个轻微法?”

“就是责骂她们一顿”

“然后去了她们双耳一鼻,接着赶出公孙府,你以为如何?”

“什么?!”她大惊,回头一看,两美人已经昏厥倒地了。“大人,这哪叫轻惩?”她忍不住朝着他发怒。

“在本官来说这就是轻惩了。”

“可是”

“来人啊,没听到本官说的话吗?”

四周涌上数人,刀子一亮就要对烟美人她们“轻惩”了。

“慢慢慢着!”鸳纯水惊慌的阻止。

他含笑的斜睨她,那模样可恶极了。

“好嘛!”她踱着不甘愿的步子朝他走去,下一刻已在众人的惊呼中“轻薄”了他的唇。

这会众女可是目瞪口呆了,传言是真的,这丫头竟三番两次公然轻薄大人,而人人他竟甘之如饴的被她轻薄

这简直太过分了,大人是她们的,岂容这丫头轻薄,众女登时妒恨满面。

“鸳纯水,你这嚣张的丫头,还不放了我家大人!”众女叫嚣着。

又吻得忘我的鸳纯水,惊吓得回神后赶紧推开公孙谋。

惹了众怒,她正恼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他的表情却比众女还要冒火。

“混帐!”他低喝一声,众女又吓得马上紧闭怒骂的嘴巴。

他拉过她的手,盯着她依然嫣红的樱唇,眼里尽是懊恼。“你们听清楚了,以后谁再敢左右这丫头的安排,本官不只轻惩,还要严罚!”说完怒而离去,当然,依然拉着她,就像她真是他的小虫子让她在他身后疲于奔命的跟着。

三日后公孙谋的寿宴上,照例百官齐至,那祝贺的声响比之女帝的寿宴还要响彻。

当一堆趋炎附势的马屁贺客都离去后,还有等着逼婚的一家子赖着不肯走。

“公孙大人,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语了,日前您答应考虑的事,如何啊?”太子李显熬到所有宾客都走后,开始笑逐颜开摆明的问。

鲍孙谋托着颅侧,瞅向坐在李显身旁的两个颇具姿色的女人,太子妃韦氏以及他们的女儿安乐公主。

这两个女人都是居心叵测,心胸狭隘的野心家啊,他摇着头。“太子指的可是要本官迎娶安乐公主一事?”

“是啊,本官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大人的回应,只好趁着您寿诞之际带着妻女亲自前来问个明白。”李显不嫌厚脸皮的说。

“太子真是心急啊!”“不是父王急,是本公王不高兴,听说你最近由父王那要去了一个丫头,对这丫头极为宠爱,还敢不顾本公主的颜面,三番四次的与这丫头公然做出亲热无耻的行为,可有这回事?”安乐公主骄纵出了名,情急之下对着公孙谋竟也敢质问。

“是有这回事。”她抿起嘴冷冷回声。

“真有此事?!”她登时怒火攻心。

“安乐,不得无礼,当心公孙大人嫌你没器量,讨厌你。”韦妃立即提醒,要女儿先按下脾气来,他们是来求婚的可不是来惹恼公孙谋的。

安乐公主闻言,就怕公孙谋讨厌她,马上心惊受教的又说:“公孙大人,人家只是心急您是否忘了本公主,怎么都没来探望我?”对着心上人,她不得不收起骄纵的气焰娇羞以对。

“本官忙于国事,对公主多有疏忽可要请公主多见谅了。”他轻懒淡漠的表示。

见他如此冷淡,她一肚子气。“公孙大人,你!”

“安乐,大人的意思是既然他公务繁忙,你若没事可以常来公孙府拜访,有机会可以多陪陪公孙大人。”韦妃巧言道。

“只要公孙大人不嫌弃,我当然愿意天天来。”安乐公主又眉开眼笑起来。

“公主要来,本官还能不欢迎吗?”他还是一派的清冷。

眼看女儿又要发火,李显赶紧开口“公孙大人,这丫头一心全系在您身上,本王也拿她没办法,眼下只有您治得了她了,今后可要请您多担待。”他一脸的假意苦笑,就是要将人塞给公孙谋。

“太子何出此言,承蒙公主厚爱,本官是受宠若惊了。”

“既然如此,大人还是快将公主娶了去吧。”打蛇随棍上,李显马上说。

“太子这是逼婚?”公孙谋精光簇炯。

“这这哪叫逼婚,是大人自己说过要考虑婚事的。”见他变脸,李显忙道。

“所谓考虑,不表示答应,太子你该明白这道理的不是吗?”

“您想拒绝?”李显愕然。

他不语,只是冷冷的扇着羽扇。

“公孙大人,真的不给本王面子?”见到女儿几乎恨得要哭出来,李显不禁加重语气相逼。

“太子逼婚未果,这会威胁起本官来了?”突然吹起了冷风。

“我本王没这个意思。不过倘若公孙大人考虑不娶安乐。那本王也要考卢将那并州之女要回来。”李显心一横的说。

传闻公孙谋对那丫头特别得很,先是要整死她,后又宝贝的不准人家动她,上回元美姬的事他也听说了,那断狱官虽说是自己悬梁自尽,但是依他的观察,绝对是公孙谋下的手,这公孙谋心狠手辣,得罪过他的人,他从不放过!

此话一出,公孙谋幡然变色。“太子,这话你再说一次?”

李显大惊,原想威胁他的,但是见他勃然发怒,在他的威怒下,李显反而惊缩住了。“本王”

“哼,这丫头已是本官的人,太子若想动她,休怪本官翻脸!”

“可、可是”

“太子若想本官再细细考虑迎娶公主这件事,那本官就劝你先请回吧,否则莫说迎娶公主,就连太子你,本宫都觉得别交往得太深才好啊!”他森冷的撂话。

“啊!”李显大为惊惧,想不到他才提及那丫头就教公孙谋整个翻脸了,他心慌不已,可不能少了公孙谋的支持啊,少了公孙谋,他就只有任武三思他们宰割的份了,他吓得老脸青黄不定。“好好好,本王这就走,之前说的话您都别当真,咱们走!”他惊慌失措的拉着妻女,赶忙狼狈走人。

逼婚未果,安乐公主压根不想走却硬教李显拉着离开,在门口撞见不巧经过的鸳纯水,见她秀外慧中,直觉就是这丫头,只来得及恨恨的瞪上一眼,就又叫李显给强拉走了。

哼,这丫头她改天再来收拾!

她愤恨的打定主意。

受到安乐公主的怒视,鸳纯水怔怔地手捧着要送给公孙谋的坠腰饰,想想又不安地踱步想转回房去,才转身就差点撞上了尚涌。“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道歉。

“纯水姑娘,您怎么了?”见她一脸沉思,尚涌不禁担心的问。

“我没事。”她努力挤出笑容。

“这东西该是要送给大人的贺寿之礼吧?”见她手里小心捧着一只男用坠腰饰,他笑着猜度。

“是、是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东西藏在身后。

“这是姑娘自己做的?”

“嗯,赶了三个晚上这会才完工的。”她腼觍的说。

“那怎么不交给大人?”他奇怪的问。

“不值钱,我怕大人嫌。”鸳纯水低低的说。

瞧这外头已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这可全是送公孙谋的贺礼,相较之下,她这不值钱的小东西,好像送出去就成了笑话了,盯着自己绣的小坠腰饰,她又沮丧的将东西塞回衣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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