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扬眉示意，肖大妹和小珊便笑着走上前去分别将周楠和向亦双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会把你们的恶行全都告到黄玲那去！我不信！我不信你们可以无法无天！”丁筱宣依旧坚信，还有规则能让她们妥协。

“跟姐姐们道个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蓝紫凝的神色是一片平静如水，将她一切的情绪都隐藏在深处，让人琢磨不透。

“你在说什么！”丁筱宣不可置信的盯着蓝紫凝。

“我说，让周楠给所有人道歉。”

“你在颠倒是非！”

“我不想跟你吵，问问小鬼，她过去都做了些什么。”

“这么多天了！她也已经受够了！该还的！早还了！”

“她那态度像是知道错了吗。”

“她只是不屑于屈服在你们的淫威之下！”

丁筱宣和蓝紫凝僵持之下，肖大妹凑近周楠耳边，对着她说了几句话，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荡开了没有温度的笑容，忽闻咚的一声，她双膝落地跪在地上，“对不起。”

“周楠！”向亦双和丁筱宣皆是震惊不已的看着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洞直视前方的小鬼，惊无所措。

没有回应，周遭的看客没有没有任何的回应，她茫然的看着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扭曲的脸，看到她们的嘴不断的张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那颤动得越来越厉害的身体，她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紧抓着自己的大腿，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她需要清醒，她要记住这种感觉。这种屈辱，那个人，为了保护自己，也承受过，现在还给她，全部都还给她。

她的头无力的低垂着，轻吐出口的声音却仍不自觉的带着颤栗，“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了。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完全控制不住的一滴眼泪就这么从眼眶中砸落，未在脸颊留下任何痕迹，直接落地......

蓝紫凝踱步到她跟前，扫视了周围一圈，“你们看到了，不管新账旧账，全部到此为止。”她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弯下腰将小鬼扶了起来，将毛巾披在她身上，“好了，乖了。”又牵起她的右手，食指轻敲她的手背，拇指在手腕处游走摩挲着，“以后，好好听话。”

周楠抬起头看她，面前带着寒光的笑意让她微顿。

蓝紫凝的冷漠让她心寒，丁筱宣怔怔的看了她几秒，又忽地想起，这就是她，用暴力让人屈服是她惯用的手段，别人的性命和自尊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肖大妹走上前来，搂着周楠退开人群，“好了好了，都散了。”时不时的在她耳边低语，她只是呆呆的、软绵绵的任由肖大妹带着她离开。忽然，她回头，原本无神的眼里闪烁着复杂难以言喻的神色，薄薄的唇边牵起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这样的笑，在丁筱宣看来，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蓝紫凝搂着呆愣着的丁筱宣，轻声哄道，“给我些时间，我把小鬼调去和你一个监室，虎妞那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