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很清楚老爸是铁了心要把他和赵小懿撕开,但他表面上还是一脸若无其事。
“这你说了不算。”
恭学林轻蔑的笑了,“其他的事我可以说了不算,但你的问题,必须我说了算!再说了,恭玏,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资本跟你老爸斗?”
“那就要看是哪方面了,”恭玏提起恭学林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赵小懿的事,我是志在必得!”
“你敢!”
“敢不敢你很快就知道了。”
恭学林终于被他的强硬给激怒了,说:“没有我,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社会寄生虫,身上打个倒立都滚不出一个铜板,你有什么资本说自己志在必得?”
“我承认,没有你往我身上加砖添瓦我什么都不是,我开不了好车住不了豪宅,但是,”恭玏直视着恭学林:“有些东西就是可遇不可求,哪怕你再有钱也是买不到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这个观念真是大错特错,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个社会还真没有用钱办不到的事,之所以你认为有些东西用钱买不到,并不是因为这个东西有多精贵,只是因为你的钱还不够多而已。”
“不要用你那些商业套路来洗我的脑,我不吃这套。”
“错误的东西就该被纠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恭玏一拍手,“说的太好了!我同意,你那些自私又偏执的直男癌症状早该被纠正一下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恭学林气的大手一挥,命令道:“我不想知道你对赵小懿有多情深义重,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已经跟你三叔说好了,下个月中旬,你给我去澳洲好好待着,让你的头脑彻底冷静冷静。”
澳洲?恭玏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当他看到老爸坚定不容反对的眼神后,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幻听,这是真的。
“不行,我不去。”
“你必须去!”
“有种你就找人把我抬过去!”这事显然已经触及了恭玏的底线,准确来说让他彻底有了危机感。
“不用,”恭学林一字一句道:“到时候你会心甘情愿的自己去澳洲。”
“你还想对赵小懿做什么?”有了前车之鉴,现在恭玏对老爸的话很是敏感。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这是我答应过他的,”恭学林恢复了平静的语气:“但你有没有审视过自己,以你现在的厚度,凭什么去爱人家?”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去澳洲。”恭玏说着就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停下来,转身说:“哦,老爸我忘记告诉你,广州那事还是你自己处理吧,我没兴趣,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说完,打开门径自走出去了。
办公室外面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少东家大摇大摆的从老板办公室走出来后,隔了几秒钟,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玻璃瓷器摔烂的声音。后来据进去提交文案的秘书说,那天恭总把他价值连城平时视若珍宝的紫砂壶都给砸了。
赵小懿呆痴痴的坐在四合院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天色逐渐暗下来,周围张婶儿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完全没影响到他静卧思考。话说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吃完下午饭就一直坐在院子某个角落里吹着冷风发愣,像个石膏像,坐了多久,脑袋就空白了多久。
只是一直有两个字在脑海里不断重复,恭玏……恭玏……恭玏……
“我哥,一人坐这儿思考人生呢?”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跟炸雷似的吓了他一跳,抬头一看,居然是姜琦洲。
“怎么搞得跟猫一样,有点儿动静成不成?想吓死你哥啊?”赵小懿不满的把烟屁股扔地上。
姜琦洲从旁边抬来一颗小木凳坐到他面前,不以为然道:“你还有脸说我呢?我都叫你八遍了,你啥动静没有,我只能嚎了。”
赵小懿白了他一眼:“怎么,刚从学校回来?”
“……没有,”姜琦洲扭扭捏捏的,“从……胡一卓那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