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赵小懿,你亲眼看见我跟秦超光屁股躺一张床上了吗?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我俩睡了?捉贼要捉赃,捉奸要在床,懂不懂!”
赵小懿不屑的笑了:“照你这么说,全国每年发生那么些强|奸案,难道都是警察站在旁边亲眼看着罪犯强|奸完少女然后才把他抓起来的吗?拜托,好歹我学的也是刑侦,常规推理我懂的。”
“什么狗屁的常规推理,”恭玏哼一声:“所以现在你是一口咬定我跟秦超……”
“是。”赵小懿毫不迟疑道。
“行,”恭玏看着他:“既然你都这么看好我俩,那我不得不选择跟他再续前缘了,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满足你,保证不让你失望。”
赵小懿面部狰狞,扯开恭玏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一把将他推出门外,“你给我滚!”
说完,“哐啷”把门砸上了。
恭玏被关在门外,怔怔的盯着那扇门,说了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赵小懿靠在门上,听着恭玏说的话。别后悔?他现在已经后悔了。只是他不知道恭玏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还是打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无所谓了,反正无论恭玏是什么意思,以现在的形势,除了兵来将挡,他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况且……哪怕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还遭了吧?
他抬头看着屋顶的射灯,没想明白自己今天怎么就哭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因为恭玏。天啊,都他妈快三十岁的男人了,居然为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屁孩掉眼泪?这种现象真的很令他匪夷所思,因为以前不论跟哪个女朋友分道扬镳了,他最多就是喝几口酒难过几天,过完一星期后满血复活重头再来,从来不至于发展到潸然泪下这么闹心的程度,但恭玏却让他例外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心就跟被绑在石头上一样,扔进海里,慢慢的沉落海底,然后逐渐窒息……
第二天是星期一,每周一交道口派出所都要开例会,今天也不例外。罗所长宣读完上级命令贯彻实施的长篇大论后,接着又总结了上星期的工作情况,批评了未完成的工作任务,展望了一下接下来要努力的工作方向。整个例会从开始到结束整整耗时两个小时。
这边刚完事儿,所里又接到报警,旁边路口卖卤煮的跟一卖豆浆油条的因为占位的问题吵起来了,吵的还挺凶,看样子随时会动手。赵小懿带着小高马上又去了。
到了事发地点,赵小懿先了解了一下情况,虽然双方各执一词,而且火气也烧的正旺谁也不让谁,但以他当警察这些年的办案经验来说,处理这类邻里纠纷没什么难度,就是麻烦点儿。他把那俩连摊儿带人一同领回派出所,进行了耐心的、循循善诱的开导。
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中午了,赵小懿在所里随便吃了点儿盒饭,还是一副萎靡不正的样子。伸个懒腰,一阵昏昏欲睡的感觉冲上头顶,他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躺在床上满脑子闪出的都是那个小畜生,跟弹幕似的,接二连三断断续续,烦的要命,却又挥之不去。
伴随着三五不时弹出脑海的画面以及忙乎琐碎的工作,赵小懿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夏炎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俞远值大夜班,没人陪他,想找赵小懿一起吃饭。赵小懿正愁没地方吃饭呢,欣然答应了,俩人约好七点在南大街口的一家湘菜馆遇。
赵小懿知道夏炎是刻意来陪自己的,这家伙平时可以说是日理万机,忙的晕头转向,每天巴不得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就连滚带爬回家陪媳妇儿,他会因为俞远值大夜班就专门来找自己吃饭?打死他也不相信。
不过有人陪陪也好,好歹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郁郁寡欢。既然摔跤了,就该爬起来,老趴在地上有什么用,等人来踩吗?
对,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恭玏划出自己的生活范围,珍爱生命,远离恭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