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俱全他是真的做到了。起码现在自己的日常生活被这个小他六岁的男人照顾的很好,对他来说这要搁一个月前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知足了。
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是赵小懿从没体会过的,他确实有些不习惯,但又有股fallinlove的力量在引诱着、拉扯着自己去沉浸、享受这份爱。
自从恭玏这次想方设法找到他并手起刀落把他给睡了后,他就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一个恭玏。
之前哪怕赵小懿对他已经有了不同于其他人的感觉,但他心里一直就认定恭玏是个既自私又自我、无论什么事都要以他为中心,说白了就是个把自己当太阳,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他转的烂人。
……可现在,赵小懿发觉他其实也没那么恶心,反而这些日子他跟个居家小男人似的对自己关怀备至随传随到,加上恭玏那本来就硬朗周正帅得叫人痛心疾首的脸蛋,他每看一次就更弥足深陷一些……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赵小懿看看时间,差不多该下班了。今天恭玏不来接他了,因为晚上在后海有演出,他们得排练一下,俩人说好赵小懿吃完饭直接去演出的酒吧找他。
这么算来这两、三个月恭玏他们乐队都没怎么活动过,回想上一次看草莓炸弹表演是自己跟秦超斗智斗勇那次。赵小懿脑海里倏地浮现出那天晚上在酒吧他跟秦超猜唱歌拳,结果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场景。
不堪回首啊……
他在路边随便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回住处换了身衣服,完事儿打车去后海一家叫barbieking的酒吧。
恭玏他们演出的酒吧比较不固定,几乎每次都不一样,曾经有几家在圈内比较火的酒吧想签他们乐队,但恭玏都没答应。这就奇怪了,签了合同就意味着有固定的演出场次,哪怕他们几个人纯粹是为了音乐上的分享而不是挣那点儿出场费,可你要是连稳定的出场都没有,音乐上的分享谈何而来?
就这个问题赵小懿问过恭玏,恭玏说了——“我们玩音乐是因为喜欢它的真实和自由,不需要一纸合约来束缚和破坏我对音乐的热情,随心所欲才能更长久的保持我对音乐的热爱。”
赵小懿服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从恭玏口中说出带有对梦想追逐色彩的话,话中写满了一个年轻人对自己崇尚的东西的坚持、固执与随性。于是恭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端正了一点点。
赵小懿九点半来到barbieking,这个时候正是酒吧最high人最多的时段。他在吧台边儿上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杯酒,然后给在休息室的恭玏发了个微信,告诉他自己到了。
赵小懿点了根烟叼嘴里,转身背对着吧台,两只手肘架在吧台上,眯着眼睛环视着酒吧里热火朝天玩儿到忘我的一群年轻人,整张脸就是一副放荡不羁的鬼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抬着杯酒递到他面前。
赵小懿先是一咯噔,那手一看就是男人的手,随之他抬头一瞟,顿时怒火烧心,这个把酒递到他面前的人,居然是秦超?!
“喝一杯?”秦超说的很轻松,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赵小懿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怎么,我请的酒不敢喝?”秦超还是抬着那杯酒,一动不动。
“怂货才不敢喝!”赵小懿从他手中夺过那杯酒,头一抬,一饮而尽。
他明知道秦超是在激他,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酒干了,原因就一个,他打心眼儿里不想被秦超看不起,他不想输给秦超。
“好,看来我没错看赵警官,”秦超朝旁边一单桌扬了扬下巴:“不介意过来坐会儿吧?”
赵小懿盛气凌人的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走向单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