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玏一语不发,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背着自己的吉他,“老胡,老黄,斯儿你们在这儿等着结果吧,我先走了。”
“你上哪儿去?”黄立锋回头问。
“回去睡觉。”
黄立锋刚要说话,被胡一卓一个眼神制止了。
“行,那你就先回去,有啥消息告诉你。”胡一卓说。
看着恭玏那大高个儿往后门走出去,黄立锋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胡一卓最后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整个下午,恭玏开车在北京城漫无目的的兜了一圈,直到天慢慢灰暗下来,他也感觉到有点儿疲惫了,才回的赵小懿那里。他原本以为赵小懿这死犊子十有八九是待在家里养精蓄锐,殊不知家门一开,才发觉里头空无一人。
这见天乌漆墨黑的那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大豆腐巷,某烧烤摊前,坐着一个小伙子,单脚踩在条凳上,右手抓着肉串啃个没完,左手拿着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喝个不停。不到半个小时,面前已经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堆空啤酒瓶,脸颊通红,一双大眼睛迷茫水灵儿,嘴里还念念叨叨。
“盈盈……我可喜欢你了你知道么?”赵小懿拿着手中的啤酒瓶翻来倒去的把玩着,目光呆滞,满脸尽是委屈:“你居然喜欢那只大猩猩?亏我还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儿里怕摔了,你……你给我装个屁的优乐美啊!”
“恭玏你这畜牲……居然、居然敢抢我的妹子?你他妈皮痒了是吧?你说你平时瞅着人模狗样儿的,怎么还就、就明目张胆的当起小三儿来了?你身边……这么……这么多□□妖魔鬼怪的你不惦记,偏偏好死不死的招……招惹老子的女朋友?告儿你……除了我,谁都甭想占有盈盈!”赵小懿说着一掌拍桌子上,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金星老师说过,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斩、斩草除根!恭玏,我对你再三忍让,你却得、得寸进尺,现在居然骑我头上拉屎来了?我要你付出代……价,别怪我心……狠……手……辣……”
外边天刚黑下来,恭玏的脑袋又开始疼了,就跟套了个紧箍咒似的,疼的他直想拿锤子敲脑瓜子,恨不得把头给打爆了,他也就解脱了。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吃了两颗阿司匹林,然后躺床上闭着眼睛静静的休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长时间,恭玏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因为他听到楼下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这警报声太熟悉了,跟他车子的声音一模一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金属大力碰撞发出的钝响。
他敏锐的一蹙眉,一个翻身跳下床,走到窗户口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楼下一个熟了不能再熟的身影站在他车头边儿上,手中举着一根铁棍,正疯了似的使出浑身解数一下接一下的往车身上砸。每砸一棒子,车头就凹陷进去一个窟窿圈儿,车上的报警器嚎叫的那是一个歇斯底里不管不顾,根本停不下来,也耐在车子本身够结实,换作其它的早给砸废了。
恭玏眯起眼睛悠然的点了颗烟,好好盯着楼下砸车的人,眼中喷出一道道冷寂的寒光,犀利凶猛的简直就像一台粉碎机,让人看的毛骨悚然。他就这么纹丝不动的站在楼上,看着赵小懿一点一点把一辆高大威猛的越野车给摧残破坏成一堆破铜烂铁。
妈的小样儿,等着爷儿来□□你!
恭玏坐在客厅旧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他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黑漆漆的,呈现出一种扑面而来的、未知的邪性和惊骇。
不到十分钟,门口有动静了,一阵东倒西歪的脚步声时有时无,越走越近,直到外面的人整个扑倒在防盗门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