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底线的,别说我没警告你。”
“废话,连狗都有底线。”
“你……”
恭玏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赵小懿见势也跟着站了起来,俩人就这么隔着张桌子虎视眈眈的对峙着,整个矛盾激化时间也就不到三分钟的事。
“等一下,”夏炎及时打断了这俩小伙子的暴风雨pk,他现在已经够烦了,不想再滋生出其它麻烦,“兄弟、恭少,这个时候不是在言语上争奇斗艳的时候,我也不想你俩人因为这事儿闹得不开心。”凭良心讲,夏炎连他俩这矛盾是怎么蹿起来都已经忘记了,可想而知事情的起因有多无聊。
“这样吧,兄弟你俩先回去,我一人在这儿静静,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再不把他俩人支走,一会儿就该直接在这儿掐起来了。
赵小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太激动了,说:“炎哥不好意思,我跟他一向是这样,动不动就吵吵……”
“没没没,你想多了,”夏炎摆摆手:“我就想自己安静一下,其它没什么,别担心。”
就这样,赵小懿和恭玏在走进覃慕会仅仅十五分钟后就离开了,然后坐上车。
一路上谁都没讲话,除了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噪声,车子里出奇的安静。
十分钟后,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了下来,恭玏瞥了旁边的赵小懿一眼,点了根烟,说:“赵警官,还真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他妈至于吗?”
“我还真至于了怎么着?我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我的家人、兄弟和我的女人!”赵小懿一脸的挑衅:“以后少拿别人的遭遇来开玩笑,炎哥和我师哥能走到一起是真不容易,中间他们都经历过什么你知道吗!”此时他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愠怒变得有些失落。
恭玏无意捕捉到了他脸上一刹那的落寞,那种略带消极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从赵小懿脸上看见……
赵小懿关上卧室门躺在自己床上看着电脑,显示器里的画面活灵活现的滚动着,而他却基本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全都因为客厅里有一人在锲而不舍的捣蛋——恭玏。
这些天恭玏不知道怎么了,跟发神经似的,要么出去跟胡一卓他们一块排练,一练一整天;要么在家吃完中午饭自己就开始自弹自唱,吱哇乱叫的一直练到下午饭时间。中间除了上厕所,根本不带歇息的,吃完晚饭后照样接着来,一遍一遍的反复琢磨、修改、练习,那辛勤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下个月要去维也纳独奏呢。
可是你练归练,别出声儿啊,这整的跟有个秧歌队在门口敲锣打鼓似的,连个午觉都没法睡,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小懿忍无可忍,一把拉开门,没好气的质问道:“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都闹腾这么几天了还没个消停,你纯粹报复我是吧?”
恭玏抱着吉他坐沙发上,头发随性的挽在脑后,嘴里叼根烟,跟前儿摆着谱架,继续修改着乐谱。他压根儿没搭理赵小懿,改好了接着又弹了起来。
赵小懿一瞅他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更是一肚子鬼火,还装模作样不搭理人?气得他脑血管唰唰的疼。
“恭玏你听见我说话没?你整天搞得跟个音乐家似的埋头苦练,你觉着自己弹的可好可好了吗?你一天到晚屁事儿没有尽整出那么些噪音,你知道听的人有多遭罪吗?生命不息,你是扰民不止啊,我求你行行好消停会儿行不行?”
“下周我有比赛。”恭玏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