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顿,更是吊足了恭玏的味口:“你妈到底怎么死的?”
“我两岁的时候,有一次她老人家跟我爸一块儿去偷高压线,被电死了,”赵小懿琢磨着:“这也算是……牺牲在工作岗位上吧。”
恭玏一口气差点儿没顺住,打死他也没想到赵小懿他妈会是这么死的,更没想到他居然能用这种自嘲的语气来形容自己过世的父母,这点倒是叫他很意外。
也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就是没法跟赵小懿相比,不过这么说来……他真是很小就没了父母,也算是孤儿?
“那都是谁把你带大的?”
“不就是我奶奶……小时候她做的红枣粥和鸡蛋羹可好吃了,我从托儿所回去她都会给我留一碗,我可开心了,每次都吃得我一脸糊糊。她会包各式各样的饺子,还会用面粉给我捏猪八戒……唉,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没意思。”赵小懿微茫的眼睛看着墨黑的天空:“你说这夜黑风高月色朦胧的夜晚,不发生点儿啥事还真是可惜了啊……”
恭玏似笑非笑:“你希望发生点儿其他事?”
“还真是希望……”赵小懿天马行空的yy着。
“呵呵……”
“恭玏……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你家?我好像……不行了。”
“你要真这么想要,我现在就把车靠边停下,我在车里帮你弄?”恭玏眯起眼睛,语气里藏着说不清的臆义。
赵小懿眉头一纠扯,忍无可忍:“靠边靠边,我真的忍不了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他仰起脖子一声龙叫,还没等恭玏完全反应过来,一滩稀巴烂的残根剩渣就从喉咙窜到嘴里喷了出来,然后不偏不倚整好全部吐在恭玏放在排挡杆的手上。
“……”恭玏只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嘀嗒的湿热,转头一看——其他就不必多描述了。
“你他妈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想吐吗?”
“嗯嗯……”
赵小懿吐完倒是爽快了不少了,窝在坐椅里稀里糊涂的睡着了,但就是难为某人了,闻着馊臭一路恶心到家……
恭玏洗了大概一小时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湿哒哒的长发滴着水,他搓的皮都快掉了一层,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老觉得那阵馊酸味儿还没完全洗掉,想起来就闹心。
他走到客厅一看,赵小懿人不见了。
刚刚他忙着洗澡,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赵小懿扶进客厅丢沙发上就没再管他,现在跑哪儿去了?
“赵小懿!”恭玏走上二楼推开他睡的那小隔间,没人。
“赵小懿!快滚出来!”他挨着房门一间间推开看,都不在。就在他走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他一下子愣了。
赵小懿整个人坐在地上,身子靠着马桶,眼睛半睁半闭一片氤氲,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在念叨什么。最刺激恭玏脑神经的是,他看见赵小懿两只手都扑在下身,隔着裤子很努力地做着类似挤压按摩的动作,来回胡乱辗转。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刹时恍神,全身上下过电一般,麻痒起颤,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开始有了某些趋势。
赵小懿见他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顿时来气儿了,骂道:“傻站着干啥啊?还不快过来帮忙?”
恭玏走过去蹲下,看着他殷红的脸颊和雾蒙蒙的眼睛,还有醉酒后饱胀得快洇出水的双唇,他竟然生出一股不寻常的冲动,这股冲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碰碰眼前这个人。
“你快点儿行不行?”赵小懿催促道:“我快尿裤子里了!”
恭玏的头像被拍了一巴掌:“你是要尿尿?”
“废话,不然我在卫生间打|飞机啊?这该死的拉链卡住了,快帮我拉开,我忍不了了。”
恭玏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完全会错意了,不过也不碍事儿。他伸手帮赵小懿把拉链往下拉开,站在旁边看着他掏出家伙畅快淋漓的释放。
嗯……长得倒还不错,勉强入得了他的法眼,就是不知道立正站好之后会不会更招人?而且用起来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