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日本首相若槻礼次郎、外相币原喜重郎在接到关东军报告,中国军队炸毁柳条湖铁路,最先不以为意,这是关东军搞的一个阴谋,在这之前,日本政府已经获知有关阴谋,且派出一个高官前往劝阻,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但是在上午9点钟的时候,接到驻华公使重光葵的电报,中国行政院长杨兴刚才在国会演讲,外交部部长顾维钧已经奉命向驻华公使宣读宣战声明,中日如今处于战争状态。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内阁炸了锅。币原喜重郎向大家报告断交过程,宣战声明,只是冻结日本在华资产,驱逐日本侨民。
陆相南次郎反问道:外相阁下,难道这有区别吗?中国已经向我们宣战,这是迟早的事情。
币原喜重郎拿着电文道:陆相阁下,但是中国没有驱逐我驻华外交人员。重光葵公使阁下还就这个问题询问了支那外交部长顾维钧,得到答复是目前未奉命驱逐外交人员。
众人陷于沉默,若槻礼次郎沉思片刻道:外相阁下,你这里还有什么信息。
币原喜重郎抿了嘴唇道:首相阁下,顾维钧还提到,和谈条件,那就是日本军队从中国全部退出,侵占中国领土全部归还,日本租界全部取消,刺杀杨兴的元凶,必须得到惩罚。
到时中日经济提携什么的,都是可以谈的。
众人陷于一阵沉默,若槻礼次郎神色稍稍有点和缓道:各位先生,这么看来,中国那位总司令也不想中日关系全面变僵,一边用大棒向我们宣战,另一边用中日经济相互提携来引诱我们。
南次郎大笑道:杨兴也太狂妄无知了,对这种狂妄之徒,帝国应对其进行严厉惩罚,要他们赏到帝国皇军的军威,赏到失败的滋味,到时候绝对会像满清帝国那样,低下那卑微的头颅。
会像慈禧那自大可笑的女人,象一只狗那样温顺的趴在大家面前,温顺的祈祷帝国的仁慈。
首相大人,卑职以为必须向支那宣战,并且明文提出复谈要求,那就是割让东北,赔偿帝国一切损失,战争元凶杨兴必须下野。
首相大人,在无敌的帝国军队面前,我想到时候占领东北,哦,还有占领上海,兵临武汉的时候,懦弱的中国人会屈服的。
币原喜重郎摇摇头道:陆相,若割让东北,这几乎捅在中国的心窝里面,若是这样,势必引起中国人民的反抗情绪。
你们看这样可以不,那就是将整个满洲铁路控制在帝国的手中,你们看这样可以不?
南次郎豁然站起,吼道:不行,币原外相,这绝对不行。
满蒙乃帝国的生命线,我们这次只是割让满洲,已经给中国很大的恩赐了。
若槻礼次郎眉头紧皱道:要杨兴辞职,那应该难以办到吧,到时绝对会来一场全面战争,像甲午战争一样规模宏大战争,帝国经济难以支撑,帝国也未完成军事准备吧。
南次郎一听,也感到这样不现实,当即说道:帝国占据满洲,这点是最基本要求,断不可废弃。
众人一听,骄横的陆军部条件降低如此之多,大家鼓掌通过,准备在未来复谈协议中注明这一条。
正在这时,一位高级秘书走过来,在币原喜重郎耳朵边低语数声,币原喜重郎说道:诸位,支那公使汪精卫先生紧急约见鄙人,应该是中日断交事宜啊。
南次郎一听,大笑道:币原君,把这个讨厌的家伙带到我们内阁会议上来吧。
币原喜重郎大惊道:南次君,这不太好吧,这也不符合外交礼仪吧。
南次郎蛮横道:去他的外交礼仪,支那向我大日本帝国宣战,这就是外交礼仪。
首相大人,我代表陆军将士强烈要求让汪精卫到内阁会议中。
海军部长一听,也随声附和,若槻礼次郎没有办法,虽然主张对华关系以和缓为主,但是懦弱、卑微的支那人竟然敢向大日本帝国宣战,这毕竟冒犯了自己的虎威,对陆相这个要求,竟然仁慈的同意了。
在礼仪官引导下,汪精卫被引到日本内阁会议室,看到大家济济一堂,汪精卫大惊道:外相大人,这不好吧,贵国正在开内阁会议。
南次郎豁然站起,来到汪精卫身边道:约西,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宣战吧,懦弱的支那人竟然胆敢向大日本皇军宣战,就在这里吧,让伟大的大日本内阁,来听听支那人的懦弱的宣战声音吧。
汪精卫大怒,帅气的脸上差点为之变形,虽然主张中日亲善,但是在杨兴穿越后,情势已经变化,他向来是一个激进派,还没有过渡到对日妥协,当即一横心,掏出电文,当即念出来。
照本宣科的念完,汪精卫一转身,准备离开。
南次郎摸摸脸上胡子,慢条斯理的问道:汪公使,难道贵国妄想想满清政府那样,对大日本皇军宣战,难道贵国还想来一场甲午惨败吗?
汪精卫摸了摸那油光可鉴的发型,显得那样镇静从容,浅浅一笑道:各位大人,对中国向日本宣战,作为驻日公使,汪某深表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