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错,我还不想天天聊些战争有关的严肃话题呢。”斯拉文卡说。
“噢我刚刚去后面拿东西时看见你朋友在后面,那是你朋友吗?红头发的小伙,那孩子没事吧?”
“我不知道,我……”她张望了一圈,发现杰罗米确实没在这,和她同来的其他人都去跳舞了,斯拉文卡一直坐在边上,都没发现少了一个。
“别担心,他可能心情不太好,我去看看。”斯拉文卡说。
外面闷闷的,黑夜卷着快要下雨前的燥热,周围没有风,相较屋里洋溢着的快乐,室外出奇的寂静。
杰罗米背对着房子,坐在酒吧后院凉亭围起的那片喝下午茶的地方。斯拉文卡故意走出很大声响,好让杰罗米不会被她的出现吓到。
“瓦莱里乌斯先生说你一个人在这,出什么事了?今天下午你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斯拉文卡在他旁边坐下,杰罗米拇指抠着自己的魔杖。
“我很抱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大家干了两个多钟头的活,喝点东西也不错,如果你不来的话,我觉得其他人可能也会推脱,你知道的,我跟他们也不是太熟。”斯拉文卡掏出魔杖,把地上一片叶子牵引到空中,接着用冰冻咒好让它散发冷气。
“你实在不想来直说就好,我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斯拉文卡盯着腾在空中的蓝色树叶。
“我想来,”杰罗米出乎意料的立刻回道,“我不是不想来……”他垂下头,抠弄魔杖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应付……”
“应付什么?”斯拉文卡有点迷茫。
“你说瓦莱里乌斯夫人人很好,很照顾你,我担心碰到她……会让我想起我母亲。”
他坦白的太突然了,斯拉文卡发现她是那么讨厌这种局面,人心底的柔软和脆弱会让她很自然地想起自己已故的亲人、朋友,想起人生未弥补的遗憾。
“我不知道这个……”
“塞尔温家族杀了她,他们把一切都毁了。”叶子冷冻后散发的蓝光微弱地照亮了杰罗米的侧脸,他平静的目光里只有空寂的绝望与痛苦。那里只有战争,只有邪恶留下的伤疤,还有一滴顺着他脸颊滑下来的泪,长久地挂在下巴上。
“嘿……”斯拉文卡急忙拿出手帕,她动作快了一步,赶在杰罗米抬手把那滴泪抹干净之前把悲伤的痕迹擦掉了。
他不太自然的反应把尴尬气氛带了出来。斯拉文卡擦完才觉得刚才的举动有种古怪的亲密。
她笑了笑,听上去有点欲盖弥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