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定很了解彼此,”嘉柏利若有所思道,“所以有关他的谣传是真的吗?”
“什么?”
“他实际没死,我们有一阵认为他是傲罗办公室的线人,不然就有点太奇怪了,每个人都说他死了,每个人都没见过他的尸体,这么来看,他作为证人被保护起来的概率更大一点。”嘉柏利说,斯拉文卡少有的在他眼里看见了确切的怀疑。
“不……”斯拉文卡迟疑地摇了摇头,“他死了——被你们的人杀死的。”
“那是不可能的。”嘉柏利很快回道。
这个问题让斯拉文卡陷进了另一种担忧,一提到雷古勒斯,就越不过关于挂坠盒的秘密,从嘉柏利话里透出来的怀疑让斯拉文卡有点担心他实际上查到了什么,这么问是在向自己试探。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他……跟我们透露过一些担忧,他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他想要退出的心情。”
“我们?”
“他的哥哥,我们都认识。”
“西里斯·布莱克。”嘉柏利说,斯拉文卡耸了耸肩,“要是他真的被保护起来还好呢,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不是线人。”
“你怎么确定?”
“我不确定,所以我用了‘恐怕’。”斯拉文卡说,“我吃完了。”
回到牢笼,疑虑膨胀的更大了,斯拉文卡回想她们的对话,愈发感觉嘉柏利的开端不是很自然。她很确定嘉柏利试图从她这套出来什么信息,也很确定,嘉柏利不会轻易相信她那些半真半假的回答。
可惜,她现在被软禁在埃斯波西托老宅,就算察觉到了某些非同寻常的端倪,也很难运用到实践,没了魔杖,逃出去以后的日子遥遥无期。当然,等待斯拉文卡解决的问题太多了,没过多久,对于巴蒂的纠结又占领了思绪。
斯拉文卡觉得自己应该更正态度,食死徒是无法触碰的红线,是啊,从理性的角度看,巴蒂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他既不是生活困苦的底层巫师,也不是对伏地魔和食死徒抱有天真希冀的学生,他不同于米切尔或者雷古勒斯。
可也正因如此,正因他是比她遇到过的食死徒还要亲密的存在,斯拉文卡很难做出客观公正的决定。
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成为的食死徒,对于这个问题的探究让斯拉文卡害怕,就像昨晚她害怕会看到他手臂上的标记那样,斯拉文卡害怕在那众多因素中,也有自己那份。
如果这里还有其它原因,那一定是当巴蒂晚上回来时,当他再度踏进屋里的那一刻,斯拉文卡发现她是那么期待能够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感受他身体的热度。她对他前所未有的渴望,让过去她们所有丑陋的争执都变得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