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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2 / 2)

之前的数次试探与谨小慎微因时间流逝而生疏,不用说明,彼此皆能知晓对方隐匿的恐惧。这也是算是一场游戏或对弈。

当向她伸出手时,汤姆里德尔便知道他输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阿尔巴尼亚的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被无尽幻象折磨,反复质疑又卑劣地渴望她的存在。为了证明片刻存在,某些时候他允许自己置输赢而不顾。

慕羽搭上了这只手。从搭上开始双方都在握紧,直到十指相扣再无转圜余地。

疯子,她做出了退让,或者竟是走出了相同的棋子,凑近轻嗅着沾染的血腥,使得这场局没有输赢,你回来了。

她的话语比湖面漾起的涟漪还轻薄。

他们在湖岸上漫步。纳吉尼不知道为何没有粘着人,倒是钻进了乱石从中。

我杀了那些酋长,没有烦人的老东西,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的土地终将易主,他从不会掩饰傲慢与野心,在她面前更没有必要,说这些也不知是为着无聊的威慑亦或单纯的炫耀,邓布利多的计划落空了。

情势必定不是那么轻松写意,却被他轻飘飘淡化成了一面倒的压制:那老头小看我了,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牵制我们的力量,却没想到布斯巴顿被渗透得全是法国魔法部的内奸,他主动停了下来,骄傲地摸着她的脸,阿维德斯都告诉我了,你果然不会令我失望。

邓布利多未必小看他的实力。有没有一种可能,西欧的局势根本不是为他而设的?邓布利多算漏的,是另一种东西?

慕羽不愿意纠结这个问题。

你受伤了。她拉下他的手,不因胜利而过分沉溺于喜悦,不因他的骄傲而滋生崇拜,仅仅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后,对汤姆里德尔带来的恐慌竟远胜当日被十数人联手围困的窘境。有那么一刻他可耻地萌生了逃离的想法,知道可耻、清楚如此代表着示弱,他自是不会那么做,转而用冷酷的言语掩盖真实:我不用你的帮助。

慕羽忽然大笑了起来,她从不会在他面前带上面具与伪装。笑声与以往不同,不掺杂任何权欲利益嘲讽,单纯发自于恶作剧得逞后的窃喜。她本就处于最好的年华,伪装与筹谋使得她过于老成,这一刻摘下面具,方显出比晚霞夕阳璀璨的明媚。

她笑得差点直不起腰:谁说我要帮助你了?

他又被戏弄了。这个女孩总是这样,奸诈狡猾。每每以为抓住了她的一缕思想,却不想这只是刻意制造出的幻象。她以此为乐,疯狂踩踏着他暴怒的边缘。渐渐这片边缘被磨平了,再也生不出任何怒火。里德尔接纳了她的恶趣味,将一瞬间迸发的明媚欢欣纳入了自身理应拥有珍藏的范畴。

占有促使欲望又萌了芽,被潋滟眸光引导着,催人采取最切实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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