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
慕羽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久到她自己都忘记上次叫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这时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脆弱到连分清其中感情都做不到。
总之都不会是好的,更不应该保留。
她使劲咬住嘴唇,似乎这样便能强行盖下眼角汹涌的涩意,埋下一层又一层激荡的情感。
带上纳吉尼。汤姆里德尔同样没带丝毫情感,一点点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似乎同两人初见不久时那片满是算计的灵魂碎片没有不同。
可是谁都知道,这句话中没有筹算,没有阴谋,没有陷阱。
是微风短暂的轻拂,是蜡烛偶然炸开的烛花。
两人一个只顾咬着嘴唇看莹莹幽光,一个只顾着一次次把玩着挂坠盒,就是不看一眼彼此。
北欧交给我,是她主动抬起头,却仍旧不愿对上那双眼睛,郑重得像是在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约,不会有事。
主语意味不明,他们谁也不肯去深究,宁愿不成样的句子就放在那生根直至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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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野望
挪威地底五颜六色的光芒不断交织,在咒语与咒语连绵不绝碰撞间本就残缺不全的天花板有了即将坍塌之势。瓦砾与滚滚尘土混杂着散落的零件飞扬,偶尔模糊照出几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
先生,您快走吧,挪威保守派残部纠结凤凰社,如今人数远胜我们,一个人躲过重重咒语飞扑向阿维德斯,咒语擦过身侧旋即在墙上炸出火花。攻进来的这批人不下死手,甚至还顾忌着外面那群早已被事变吓得呆傻的家养小精灵,所有咒语却尽皆为毁坏眼中所见一切事物,北欧所有事情不能没了您,我们会守在这。
他说起来稀松平常,像全然不了解死守于此的代价。
药水,重要研究,那些图纸,人,能带的都带走了?借着又几声爆炸的遮掩,阿维德斯轻声问那人,绝口不谈自身撤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