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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听说了么,地下黑市最近来了个好东西。”

这天,跟我的狐朋狗友在街上无所事事地闲逛时,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经兮兮地说。

我嗤笑了一声:“你小子裤兜里两枚硬币都没有,装什么蒜。”

“这个可不一样!”他哼出一声鼻音,“哪怕买不起摸不着,光是看着就……嘿嘿。”

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猥琐笑容,我立刻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那种“货”。

说白了,就是性奴而已。

地下黑市,是游离于联邦管辖之外的灰色地带。什么奇珍异宝、飞禽走兽,那里的人都有门路搞过来,专门供人发泄兽欲的性奴自然也在内——贩卖人口是犯法的,但在那里,没人会过问。当然,我怀疑联邦的老爷们是知道并默许的,不然怎么解释那些罕见的宝贝为什么能在黑市拍卖会上拍出天价,我可不信那是我们这种混迹于下城区的底层人能买得起的。

我走神的时候,朋友已经急不可耐地拉住了我:“走走走,现在就带你过去见识见识。”

我一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家伙的裤裆居然已经鼓起了大包,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想到了什么画面。

也好,我倒要看看,能勾得他如此神魂颠倒的尤物是个什么样子。

地下黑市四通八达,出入口众多,像一只庞大的八爪鱼一样潜伏在联邦下城区的地面之下。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很快就能找到一个掩盖在低矮的棚户区之中的入口。我们乘坐着生锈的铁皮电梯慢慢下沉,混浊的空气很快淹没了口鼻,熏得我头昏脑涨,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破旧的长明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吵吵嚷嚷的人群被惨白的光晕笼罩着,映出层层叠叠的攒动的影子。讨价还价声、吵架声、交谈声塞满了我的耳朵。

“喂,知道阿托在哪儿不?”

朋友叫住了一个地边摊上叫卖的瘦猴男人,大声问道。

“还能在哪儿?老地方!”瘦猴指了个方向。

我转身走的时候,还能听到他的嘟囔:“那狗东西,真是走了狗运……”

看来这个阿托就是那个“货”的货主。

又穿行了几条通道,同行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能明显感觉到很多人在往这个方向走,奇怪的是,这个方向上的嘈杂的人声反而逐渐弱了下去,甚至能听到我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前面就是了,s-11区。”

朋友兴奋地在我耳边低语。

因为地下城区太大,所以被分割成了好多个区域。通道尽头视野陡然开阔起来,这块面积不小的空间里,已然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于是我听到了更多人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嘎吱,嘎吱,是齿轮摩擦和零件碰撞的声音。

像是什么机械在规律地运动。

“啊……哈啊……”

一声低吟飘了出来,轻如羽毛,却让我耳根一麻,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一般冲向下体。

怎么会有人喘得这么好听。

可惜太过吝啬,一点也听不过瘾。

我跟朋友都是人高马大,因此就算站在外围,我也能一眼看见人群中央的景象。

只看这一眼,我就差点没出息地射出来。

那个性奴背对着我们,被放置在一张铁制的台子上,双手双脚都被锁链捆着。他上半身俯贴在台子上,腰部被一圈铁环紧紧地箍着,下半身却被微微抬起,腿根分开呈八字,颤颤巍巍地跪伏着。因此,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只被迫翘起的浑圆屁股,雪白肥软,活像昂贵的橱窗里展示的可口甜品。

更让人血脉偾张的是他身后的机械臂。

这只机械臂固定在铁台后面,正吱嘎吱嘎地伸缩着,但它的另一端安装的却并不是什么精密仪器,而是一根硕大的假鸡巴。

或许是年久失修,它的运行并不流畅,幅度也大得惊人。在整根抽出后,黝黑发亮的柱身滴着水,兀自嗡嗡响动了一会儿,又毫无预兆地极速撞了进去。

果然逼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高亢呻吟。

正因他看不到身后的状况,所以这必然是极度折磨的过程。我一时有些怜惜,但又禁不住色心继续看了下去。这次看得仔细了,我才震惊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双性之身,虽然有一副男性的躯体,但那机械肏弄的却不是后庭,而是位于男性性器下的隐秘女穴。

但这样的构造毫不令人怪异,反而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我的目光流连于那雪白的背脊、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忍不住想怕是只有神明才能雕刻出这样完美的作品。

“操。”朋友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是壁尻机。上回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真他妈会玩。”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这台铁机器的名字。这东西我之前是听说过的,模拟的是被卡在墙壁里只能被操穴的淫靡玩法,是用来调教和惩戒那些不听话的性奴的。

也不知机械臂已经抽插了多久,那口嫩豆腐似的小批已经被操成了嫣红的肉花,肥嘟嘟地开合着,甚至能看到里面收缩的嫩肉。

我咋舌:“这么操,也不怕操坏吗?”

朋友张口正要解释,只见人群中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站起了身,洋洋得意地走到那性奴面前。

“怎么样,操得你爽不爽?”

这就是那个阿托老板了吧。看上去,他确实在教训这个性奴。

被肏干的男人没有回答。

阿托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撂了面子,恼羞成怒地扳住他的下巴,强行令他抬起头来:“下次还敢不敢逃跑了,嗯,钟离?”

“钟离”,这个性奴竟然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什么胡乱起的代号——因为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是羞耻于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样的情景下。

钟离狠狠地把头一撇,摆脱了阿托的手。

我看清了他的侧颜,呼吸一窒。

那是怎样一张勾魂摄魄的脸啊,我发誓,再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也不及这张脸漂亮。白玉般的脸颊,精致的眉眼,眼尾一抹秾丽的红平添艳色,汗湿的额发贴在颊边,无端显出一丝脆弱,让人恨不得把他彻底摧毁。

“咦……?”我拽了拽朋友的胳膊,“我看错了吗?他的头上,怎么长着角?”

黑色的发顶上,像珊瑚一样延伸出的,金色的角。

是用来装饰“货物”的手段吗?

“哦,这就是我正要跟你说的。”朋友神秘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一般的婊子,他是条龙啊!”

朋友轻浮的称呼让我眉头一皱,紧接着就是感到荒谬可笑。

开什么玩笑?龙?这种只存在于神话里的物种?

“你看多了吧,”我敲敲他的脑袋,“现实世界里哪有龙?黑市的老板们都是满嘴跑火车的,他说你也信——”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心头突地一跳,半截尾音吞进了肚子。

循声望去,原来是阿托气急败坏地下了狠手,扇了钟离一耳光。

那张玉色面容上,很快浮现了鲜艳的指痕。

钟离的头狼狈地偏向一边,发丝掩映下,金色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那一瞬间,我骤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仿佛真的有什么来自远古时代的巨物在蠢蠢欲动地苏醒。

他的身体四周,浮现起了星星点点的金色光点,如同闪烁的萤火。

——但也如同萤火一样,很快消失不见。

那股山一样重的威压也随之散去了,除了我的心脏仍在过速跳动以外,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但这不是梦,因为包括阿托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震慑得安静了一瞬间。

只有那台机器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一个美丽的、弱小的、任人折辱的性奴。

阿托一声不响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按下了手边的按钮。

机械臂加速了,在一阵可怕的轰鸣声中,那根假鸡巴开始疯狂地抽插,全根没入又拔出,像一把舂捣花汁的铁杵。

“嗯、呜啊——”

钟离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他的上半身都被腰间的铁箍卡得动弹不得,只能用娇嫩至极的批穴迎接刑具的鞭挞。那根鸡巴插进去时,力度之大让白软的臀肉都随之颤颤地抖动,屁股被干得一耸一耸,弯折的纤腰勾画出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他像一只多汁软烂的蜜桃,被剥开了芯子,捣碎了果肉,喷出甜腻的汁液来。

我咕咚一口咽了口口水。

这副美人被凌虐的景象真的是……太色了。

“……爱信不信。”朋友像是才找回了声音似的接上了刚才的话头,“反正一会儿阿托肯定又要讲一遍他是从哪儿搞来这欠操的婊子的,你自己听吧。”

【二】

他是在群岩间被发现的。

下城区扩张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蚕食着四周,联邦派出队伍,想把这处连绵的山峰夷为平地。

队员们在偏僻的深山中发现了一处宝地,晶亮的矿石像笋芽般露出地表,其中不乏早被认为绝迹的珍贵品种。他们大喜过望,顺着矿石生长的轨迹一路开采,几乎挖穿了整座山头。

然后,在一处狭窄的山洞中,他们看到了一个人。

姑且称之为人——因为那虽然是个年轻男子的体态,却生着金灿灿的双角与尾巴,像神话传说中的龙。他在黑暗的岩壁之中沉睡了不知多久,似乎是感觉到了外来者的气息,他缓缓地睁开双眼,从梦中苏醒。

昏暗的探照灯映出男人瘦削的身形,他的衣衫散乱残破,仿佛经历过什么激烈的战斗,裸露的大片皮肤显出不见天日的苍白。

他的容貌实在昳丽得过分,哪怕忽略角和尾巴,也全然不似凡俗中人。一头乌发长得惊人,像华丽的锦缎,发尾还蒸腾着些霞光似的灿色。

在一群人直白到令人略微不适的目光下,他的尾巴有些局促地挡在身前。事实上,在他过去的岁月里,还从没有被凡人用这样的目光审视过。

最终,队员们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决定把他带出来,毕竟——他们心照不宣地想,这个男人的价值或许比那些矿石加起来都要高得多。

一开始,他们连语言都不相通,但是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十分惊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日常对话。

他告诉他们,他叫钟离。

他还说,他来自很久以前,比联邦存在的历史还要早不知道多少年的某个国度。

队员们听了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大陆上曾经存在过七个国度,甚至似乎发展到了高度的文明——然而它们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任何文字记录都没有留下,只有深埋地底的断壁残垣昭示着它们来过的痕迹……

“喂喂!我说阿托,我们又不是来上课的,你能不能讲点我们爱听的?”

有人比了个象征交媾的下流手势,人群哄笑起来。

阿托也哼笑了一声,得意洋洋地说:“别急,我这就快说到了。”

钟离向他们询问了联邦的基本情况后,请求与他们同行。等到他们进入了城区,他就会自行离开。

他露出温和而礼貌的微笑,看上去相当无害。

这正合了矿工队员们的意,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试探他的底细。

有一次,一个队员不小心摔断了腿,没想到他只是把手覆了上去,金光一闪,那人的腿就恢复得完好如初。

在这令人不敢置信的神迹面前,他们终于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是龙了。不仅是龙,还是神!因为那覆灭的七个国度是有神明存在的,而其中一个,还留存了大量雕刻着龙形象的遗迹,那就是他们信奉的神明。

在那些壁画和文物中,这位神仿佛无所不能,祂教导子民们耕作、经商和建造,为他们抵御洪水、战火和魔物。

或许祂也是联邦中龙这一神话的源头。

阿托讲得眉飞色舞,他的听众却不以为意。

“可笑,神既然是无所不能的,那他的国度又怎么会消失?”

有人指着铁台上被机械臂猛烈操弄的男人,故意大声调笑道:“那我们的「神明大人」,是怎么被操成一只骚母狗的?”

阿托露出淫猥的笑容:“这就要说到,有天晚上……”

那天晚上,队伍里有个矿工被尿憋醒,正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就看见不远处的湖泊里,那平日穿得严严实实的美人正背对着他沐浴,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散落,只露出一点莹白的肩头。他起身时,细白的腰窝与丰润的臀丘出露水面,一晃一晃地勾着人。

水汽蒸腾,月色朦胧,安然的静夜在不速之客眼里扭曲得失了真。

在这种荒郊野岭、四下无人之地,内心的恶欲无限膨胀。那矿工久未抒解,兽性大发,当即扑到水里打算实施奸淫。美人猝不及防,被矿工按在水边上下其手,那粗糙手指竟不小心拂过了从未被造访过的秘地。

“这就是所谓的龙性本淫了,龙神长了两口穴,就是为了讨男人的精吃,天生就是欠操的骚货!”

听众们听着阿托添油加醋的描述,拍手叫好:“操死他!操死他!”

铁台子上的钟离正在艰难地吞吃着粗大的假鸡巴,听到众人的哄笑声,湿润的眼睫颤了颤。

他已经能够听懂这些淫词秽语,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不堪回首的经历。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那时的他被面目模糊的壮硕男人压在池边,身体几乎对折,两条小腿搭在男人肩头,门户大开的花穴被一下一下地贯穿着。

在过去的千年间,他都是被人珍而重之地爱着,何尝直面过这样龌龊的行径。

可他的身体是如此虚弱,只能在男人射完精,懒散地埋在他身体里的时候,用水边的石头砸向男人的脑袋,趁着人晕倒时逃脱。

但对此世毫无了解的他,很快就被那支队伍追了上来。

于是,他彻底坠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操,我说这婊子怎么这么骚,原来那时就被矿工大哥们肏开了。”

“不愧是神啊,怎么肏都肏不坏,换成别人早被玩儿烂了。”

“什么龙神,怕是用屁股吃信徒鸡巴的淫神吧!”

人们七嘴八舌,越说越下流,直到有人突然想起了正事。

“喂,阿托,你也显摆了这么多天了,到底打算怎么卖?”

阿托花高价把钟离买过来,肯定要榨干他的价值。

如果只根据出价价高者得,肯定最后还是会被那些有钱的老爷们收入囊中,他们这些底层混混就彻底看不见也吃不着了。

有人脑子机灵,眼睛一转,大声建议道:“阿托,你看这婊子这么耐操,不如造福一下兄弟们,顺便能源源不断的挣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三】

今天,我和朋友再次来到了地下黑市。

原因无他,只因为今天是钟离“开张”的日子。

或许是阿托在心里盘算了盘算,觉得一锤子买卖不如细水长流赚的多,所以在黑市做起了狎妓生意,一次十枚银币。

十枚银币,哪怕对有钱人来说也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但所有人都认同,那只龙妓配得上这个价格。

我和朋友东拼西凑,才凑够了这笔嫖资,立刻心情激动地赶过来。

那天听完阿托的讲述,我确实相信了钟离是神明。

但奇怪的是,我的心里并没有对这件事有太多的波动,更没有由此生出对他的恭敬。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神明活该被这个世界遗弃,哪怕被碾入尘埃也无所谓。

长着那样的脸和身体的神明……光是想想,就让我的老二硬得发痛。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我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区域,没想到,这里的人还是那么多,甚至比上次更多了。

不同的是,那台机器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角落里挂起来的破布帘子,松松散散地围了一角,遮盖了里面的光景。

但那些淫靡的声音,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

啪啪的皮肉拍打声,饱含脏字的羞辱声,还有极偶尔的呻吟声。

猫叫一样轻细,一声一声地勾着人。

阿托收下了我们的二十枚银币,用嘴努了努,让我们站到队伍的末尾去。

这可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光了,只能听不能看,一声声湿淋淋的媚叫往我的耳朵里钻,我的心被挠得直痒痒。

我相信任何一个人踏进那帘子后,都会卯足十二分的力气,非把美人操死在床上不可。

快排到我们的时候,朋友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打手冲了,便宜了我捷足先登,钻进了帘子里。

眼前的景象,比我大脑里最过分的想象还要香艳一万倍。

钟离仰面躺在窄小的床上,手被反拷在背后,双腿大张着,那口被使用过度的批穴正对着我,可怜地抽搐着,随着穴眼开合一股一股地吐出浓白的液体,如同被灌满的泡芙。

后穴也被显而易见地开发了,还被恶趣味地塞入了一颗跳蛋。

他那身雪白的皮肉上面没一处好地,到处是斑驳的指印和齿痕,像是在白纸上胡乱宣泄的朱笔。

连馒头一样饱满的阴阜上都印了牙印,也不知道啃咬这处嫩肉时,穴里会不会喷人一脸的水。

钟离的脸上还残留着高潮后的绯红,他微微喘着气,金色的眸子里蒙上了水光,有些迷离地看向我。

或许人的原始欲望真的能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昂扬的鸡巴急不可耐地操进了他的身体,一插到底。

操,真他妈爽!

那张小嘴又湿又热,能吞会吐,像个量身定做的套子一样,裹着我的鸡巴一绞一绞地吸吮着,我的魂儿都要被吸得爽飞了。

我似乎听见钟离叫了一声,连忙看他的脸,只见他翻着眼睛,嘴唇半张着吐出一截小舌,竟然就这样高潮了一次。

我心里顿时得意不已,一直对自己的尺寸十分满意,这下可算派上了用场。当即用两手握住那截细腰,不管不顾地操弄起来。

【四】

这是第几个了?

钟离模糊地想。

正在操他的男人虽然年轻,但身形高大,尺寸也十分傲人,甫一进入,就让他产生了被捅穿的错觉。

他几乎是立刻潮吹了一回,淫液混着大量射进肚子的精液,被性器堵在穴里,难受的很。

男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紧接着疾风骤雨地开始抽插,那张破旧的窄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男人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够尽兴,于是捞着他的腰肢,把他按进怀里,直起身子抱着他操。

一上一下的颠簸让鸡巴插进了难以想象的深处,钟离无法控制地扬起脖颈,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他总是不愿意发出叫床声,一是因为羞耻,二是因为,不知为何,人类听到这些声音后,总是会变本加厉地施加凌辱。

这个男人也不例外,他的鸡巴好像又胀大了几分,撑得穴口红肿发疼,腰胯悍然挺动,将铁柱般的性器深深地捅进肉道。

“呃、呜……”

钟离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他蜷起脚趾,浑身痉挛不已。

——被操到子宫口了。

那个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顿了一瞬间后,发狠地朝那酸软的一点冲撞。

“呜、不行,这里不能——”

钟离的眼瞳开始涣散,极致的痛感与快感让他的脑子糊作一团,意识到自己在示弱后,他咬住嘴唇,心底泛起苦涩的自嘲。

他们不会听他说话的。在他们眼里,他既不是人,也不是神,只是……一个新奇的物种,一个玩物而已。

紧致而柔嫩的宫口终是被沉重地叩开了,那支可怖的性器埋在疯狂抽搐的软肉中浇灌了一泡浓稠的精液。

钟离的身体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被内射的极致的饱胀感。

殊不知这样的他落在别人眼里,就像在因为缺失安全感而寻求依偎的怀抱。

男人的手迟疑地放在他的背脊上。性器并没有因为这次射精就疲软下去,反而依旧精神。

就在钟离以为他要再一次开始肏弄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们不是说,你有尾巴的吗?”

……原来他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钟离没有回答,看起来这个男人也没有指望他回答。

为了行动方便,他在苏醒后不久,就把尾巴的化形隐去了。至于头顶的角,却再也无力去管。

化形需要神力。他的神力已经干涸,最后的那一捧,也在为一名矿工队员疗伤的时候用掉了。

这是他在苏醒的那一刻就感受到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元素力了,山岩与大地,也再也不会回应他。

分明还站在这方土地上,他却成了漂泊的异乡人。

也如那则诅咒预示的一般,成了那个时代最初也是最终的见证者。

【五】

我正抱着钟离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的时候,哗啦一声,帘子被掀开一角,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不是我那好兄弟又能是谁。

我叫起来:“喂,艾弗,我还没完事呢,你进来干嘛。”

艾弗没脸没皮地说:“哎呀阿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这够持久的啊,让一让给哥们儿也爽爽呗。”

“不要。”我干脆地回绝了他。

我还有话想问钟离呢,被他打断,我有点不爽。

可是艾弗已经精虫上脑,凑过来开始抚摸钟离的身体。

“你看,你操前面,后面留给我不就行了。”他算盘打得响,“这婊子这么能吃,一次两根也能受的住吧。”

我一时无言。虽说钟离的身体确实天生名器,但我总觉得那么纤薄的腰肢其实是不经操的,光是吃我一个人的鸡巴就能顶出明显的形状了。

可是钟离的消息本来就是艾弗分享给我的,我在他面前气短,也就说不出继续拒绝的话了。

艾弗见我同意,迫不及待地掰开钟离的臀瓣。那口嫣红的小穴一张,含在里面的跳蛋滑落出来。钟离“呃”了一声,前面的小嘴抽动着夹弄了一下我的鸡巴,真是淫荡极了。

可怜的神明像是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前后夹击的力度,艾弗进来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空间被剧烈地压缩了,那层穴壁仿佛被碾成了薄薄的肉膜。

钟离蓦地瞪大眼睛,几滴泪珠滚落了下来。

“呼,好紧——”

艾弗感叹着,手绕过来在钟离胸前胡乱抓揉着,两团微鼓的奶包被他揉得发红,乳尖俏生生地挺立起来。他一点一点地撞击着,直到鸡巴完全埋没在后穴之中,我们三个之间也再无空隙。钟离被我们夹在中间,身体完全悬空,只有一前一后的两根鸡巴作为支点,无论往前还是往后都是折磨。

“吃不下了、呜……退出去……”

他的小腿微微踢蹬着,被我轻易地握住抻开,腿根几乎张成一字。适应了窒闷的感觉后,我和艾弗十分默契地开始挺动,穴肉咬得很紧,每次抽出都像要挽留我似的,带出不少粘稠的淫液。

看起来这对钟离来说很受刺激,他呼吸急促,双腿慢慢环住我的身体,缠得越来越紧,大概是想借一些力,但却把我深深地含了进去,简直是把子宫送上来给我操,我自然欣然接受。

不知艾弗顶到了他的哪一点,钟离突然浑身战栗起来,我知道他这是又要高潮了,握住他被冷落许久的男性性器,想要帮他抚慰一下。谁知他反应极大地来胡乱摸我的手,连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不要,别碰……”

那根秀挺的性器轻颤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射出来,与此同时,软融的批穴中兜头浇下了一波热液,把我的鸡巴泡得热乎乎的。

艾弗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是被操得多了,只能用女穴高潮了。”

也不知钟离听懂了没有,他一副被操坏了的样子,眸光涣散没有焦点,嘴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看到这副绝景,我心里一点说不明的怜惜也烟消云散了,艾弗已经像个打桩机一样埋头做他的活塞运动,我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钟离完全瘫软在我俩怀中,被操成了一滩水。

最后,我们几乎同时泄在了他身体里,他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嘴唇,忍不住地发出动听的叫声,带着惊人的媚意,简直骚到了骨子里。

等到我从极乐的天国慢慢回神,叫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毫无反应。那双夹在我腰上的长腿也软绵绵地卸了力,我搂过他,拨开濡湿蜿蜒的长发,看到他已经阖上了眼睛。

【六】

在阿端和艾弗两人过火的玩弄下,钟离终于昏睡了过去。

所有的声响渐渐远去,他却并未获得安宁。

他陷入了绵长的梦。

从苏醒到现在,他一遍又一遍地做着这个梦。他记性太好,以至于梦中的每一分细节,都纤毫毕现。

大地崩裂,海水倒流,一望无际的天空诡异而扭曲,仿佛被扯碎的幕布。

虚假之天破碎,尘世的摇篮即刻倾覆。

钟离的白袍染上金色的血,宛如镀金的纹饰。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摩拉克斯!”

原初的那一位、创造了此世的意志——天理降落在他面前,发出声嘶力竭的诘问。

“看看你的国度,你的子民,你还剩下什么?!”

钟离的眼中浮现难言的痛色,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开口:“这是他们的选择。”

“这是「人类」的选择,法涅斯。”

“他们既不是我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的。从他们知道世界的真相时起,就注定了向你举起反抗的叛旗。”

天理雌雄莫辨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祂第一次知道,随手捏的那些小玩意儿们竟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不惜放弃生命,也要捣毁祂辛苦布置的舞台。

天空岛崩裂,给祂供能的神之心也被摧毁,天理知道,自己将马上迎来消亡。

“呵,到头来,唯有你是自由的……”祂嗤笑一声,“「契约」结束了,你早就想甩下这些烂摊子,继续在宇宙中漂流了吧?”

“不。”钟离微微抬头,轻声地笑了笑。

一股澎湃的金色光辉从他身上涌现,灿烂得好像升起了一轮新生的太阳。

在遍布漆黑与血红的灾厄之中,这慷慨倾泻的、温暖又明丽的光芒,奔涌着注入山川大地。

他在用他的力量,填补因地脉消失而损伤根基的土地。

即使七国真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也许千年后,万年后,新的文明将会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那时的人类,再也不会被圈养在虚假的天空下,做着一无所知的美梦。

天理震惊地看着他,看着这与自绝无异的行为。“看不到你那时候的样子,我可真是,很遗憾啊。”

“好,好,好啊!”祂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

天理的身形溃散前,最后说道。

“你就永生不死地沉睡吧……等着看你深爱的孩子们,会创造什么样的新世界吧。”

“看不到你那时候的样子,我可真是,很遗憾啊。”

【七】

我和艾弗把钟离搞晕了过去,阿托很不满,认为我们搅扰了他的生意。

我们只好向他保证下次会给他补偿,反正今天快要结束了,他也挣了不少钱。阿托这才罢休。

我自告奋勇地留下看护钟离直到他苏醒。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因为看到睡梦中的他还蹙着眉,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

神明也会做噩梦吗?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打了水来,用布把他浑身擦拭干净。

他似乎很讨厌自己被黏糊糊的液体沾染,我看得出来。

可怜的两口小穴被操得惨不忍睹,艳红的花心还在汩汩地流着精。我用手指撑开湿软肉瓣,按着他微鼓的小腹,把里面的浊液挤压出来。

真色。好想再干一次。

——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能怪我,每当我靠近他,心里那点肮脏的欲念就会无限膨胀,控制不住地向他索取更多。

我掀开帘子看了看,阿托已经在一边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小心地爬上这张床,本来就不宽的床上躺了两个人,空间一下子挤满了。于是我仰躺着,让钟离趴在我的身上,他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显得十分乖顺。

我的老二已经一柱擎天了,真想把它塞到钟离的批里,让他乖乖含着睡觉。但我又在内心唾弃自己,真是禽兽不如,说是要照顾人家,结果还不是当成了泄欲工具。

这样纠结着,我也开始半梦半醒地打起了瞌睡。直到身上的人有了动静,非常不知好歹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哼哼道:“别闹……”

然后我睁开眼,与钟离的眼睛四目相对。

“……啊,你醒了。”我干巴巴地说。

我指了指他的身后:“你的……尾巴?”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他的尾巴是睡着睡着“嘭”的一下变出来的。

钟离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侧躺在床边上,抱着那只尾巴,脸埋在云朵一样蓬松的绒毛里,看起来不想与我说话。

我顿时生起恶劣的心思,伸手捋了一把肥嘟嘟的尾根。

“哈啊!”

他狠狠地抖了一下,转头瞪我,眼角湿漉漉的泛红。

真可爱。那个遥远的古国,就是这么可爱的神建立的吗?真羡慕啊。

“呃……我叫阿端。”

我听见自己更加干巴巴的声音,天啊,我在说什么,好像俗套的搭讪一样。

我以为他肯定不会回复我,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我知道。你的同伴叫过你的名字。”

他的回应让我重拾信心,再接再厉道:“你真的是神吗?你的国家是什么样的?”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反应过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个问题不就是在揭人伤疤吗,从万人敬仰到跌落尘埃,他怎么会愿意谈及那些往事。

“……你肯定很恨我们吧。”

没有回答。

【八】

我原本以为,虽然十枚银币很多,但我只要拼命攒钱,就能每过几个月见钟离一次。

自从那次跟他上过床,我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夜里做梦都在变着花样操他。

谁知道不久传来了噩耗,钟离被阿托卖掉了。

很多人去找阿托,骂他出尔反尔,阿托却是理直气壮。

“你们知道买他的是谁吗,老子得罪得起吗!”他数着哗啦啦的银币,一脸鄙夷,“你们这些穷鬼,想继续搞美人,就去跟老爷们抢吧!”

于是我明白了,钟离的存在终究是被有钱的大人物们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阿托还在令人心烦地叨叨不停。

“那贵族老爷们的花样啊……啧啧啧,比咱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多多了。小婊子落到他们手里,可不得每天都被玩儿得欲仙欲死啊。”

他们又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意淫起来,听得我心烦意乱。

我再也没有去过地下黑市。

【九】

有时候我想,我费劲千辛万苦跑到上城区打工,除了能赚到更多小费以外,是不是还有一点隐秘的期望,想要再见他一眼。

我没想到会真的见到他。

我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应聘这场中央区名流聚会的侍应生的,没想到他们看我手脚能干,长得也不错,就录用了我。我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这种上流社会,金碧辉煌的大厅和琳琅满目的器具让我看得眼都花了。

宴会开始后,衣冠楚楚的贵族们更是盛装出席,他们的举止是那么的高雅,谈吐也十分得体,让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钟离。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钟离和他们不一样,比起钟离来,他们像是缺失了什么东西。

胡思乱想间,我蓦然发现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宾客们的交谈声也安静了,像是在屏息凝神,等待着什么出现。

能让他们如此翘首以盼的,不是王宫贵族就是稀世珍宝吧。

我听到了辘辘的声音,像是车轮碾在地板上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竟然见到侍应生们推出来一匹黑马——哦,不是真的马,而是不知是用木头还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工艺品。这马被雕刻得栩栩如生,跟贵族老爷们养在马厩里的汗血宝马一模一样,要不是下面有个底座,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虽然在心里欣赏了一番,但我还是有点一头雾水,不知它在这样的舞会上是作何用途。直到这匹马被推到了大厅中央,穹顶的一束光照射下来,我才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匹马的背上,赫然竖立着两根粗壮的,被雕成性器形状的柱子。

我突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是新来的吧?”一个侍应生在我旁边开口,“那你可要大饱眼福了,能看到那只漂亮的神妓……”

“谁?”我抓住他。

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神妓啊,老爷们都是这么叫的。名字是……钟离来着?”

……

叮当,叮当。

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从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

准确地说,他是被牵出来的。那素白的脖颈上套了枷锁,细长的锁链落在了牵他的侍者手里。

他没有衣服穿,但全身都被妆点了华美的金银珠宝,胸前两枚嫩乳缀着银亮的环,手臂和大腿都挂着细碎叮铃的链子,脚踝手腕上则是鲜红的玛瑙珠串。除此以外,还有悦耳的铃铛声响起,那可想而知是来自腿间的隐秘之处——娇嫩蒂尖也被穿刺而过,系了一枚小巧铃铛,脂红的蒂珠再也收不回去,只能在铃铛的震颤中无休止地引发过电的快感。

我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啧啧称赞于他完美无瑕的身躯,好奇于他象征着异族的双角与尾巴。在狎昵的评头论足中,他低垂着眼,没有看任何一个人。

【十】

钟离被牵到了灯光之下,那身白玉肌肤泛着莹润光泽,周身饰物折射着璀璨华光,美得让人失语。

“开始吧——”

有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很快汇聚成了声浪。

快一点,快一点。

刚刚还彬彬有礼的贵族们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表情迫切而狂热,眼神中的兽欲与地下黑市的嫖客们一般无二。

钟离被推上这匹高头大马,那两根假鸡巴是他唯一的座位。

这东西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不仅粗长软韧,而且表面还覆了鬃毛。贸然吃进去,一定会丢掉半条命。

钟离咬唇,看起来也对这种庞然巨物产生了畏惧,他抬起屁股,用湿润的穴嘴轻蹭着顶端,想要用自己的体液作润滑剂。

那饱满的蚌肉开开合合,瑟缩着浅含着龟头,看得众人欲火焚身,仿佛美人正骑在他们的鸡巴上挑逗一般。

蜜穴渐渐被磨出了水,涂在假阳具上亮晶晶的一层。

可是,钟离的动作再小心翼翼,也未曾料想到这马处于人的操控之下,有着隐秘而险恶的关窍。马身两侧充当马镫的木块倏地缩回,钟离足尖落空,猝不及防地身子一沉,噗嗤一声吞吃到底。

“啊——嗯啊——”

脚尖被刺激得绷紧,却根本触不到地面,修长双腿细伶伶地颤动着,他弯腰蜷缩起来,被贯穿的快感逼出一声又一声甜腻的泣吟。

但真正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木马内部发出嗡嗡声,开始轻微晃动,很快,幅度越来越大,好像真的在驰骋一般。连带着穴内的阳具也在震颤不休。

“不……不要……”

钟离睁大眼睛,第一次体会到了会被操坏的恐惧。

木马不仅上下颠簸,而且前后摇动,当向前俯身时,花穴里的鸡巴狠狠地插进了子宫,而向后仰起时,后穴也被操得让他几乎产生了肚子被顶破的错觉。

可他无处着力,只能搂着木马的脖颈,才不至于被甩飞出去。

整个身体紧紧贴在粗糙的马背上,从乳头到阴蒂,全都被猛烈地摩擦而过。

这台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淫具,为的就是操出神明最浪荡的姿态。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肏开了插透了,又软又弹的臀瓣在颠簸中被挤压成各种形状,腻红穴眼合不拢,像被凿开的泉眼一样咕啾咕啾地喷出清液。

华丽的大堂之上,宾客们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仿佛眼前上演的不是情色至极的淫戏,而是优美动人的交响曲。

钟离的眼前阵阵发黑。

快感积蓄过多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了,不记得被肏喷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的口中吐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甚至不记得,什么时候木马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十一】

“今天的资格是3号房间的贵客拍卖下来的,把神妓送过去吧。”总管向侍应生吩咐道。

夜色已深,宴席结束,宾客们意犹未尽地散去。

但钟离还远远得不到休息。

装饰华丽的卧房中,传出阵阵喑哑婉转的呻吟。

“啊、慢……呜……”

钟离被摆成了跪伏的姿势,长发被冲撞得散乱垂落,浑身都被干出了泛着情欲的粉。

他身后的男人迷恋地抚摸着他的身体:“神明啊,您真美……宴会上的第一眼,您就俘获了我的灵魂。”

这句虔诚至极的夸赞,本该出现在圣洁的教堂,而不是淫靡的床笫之间。

接受赞美的神明,本该慈悲地扶起匍匐的信徒,而不是吃着信徒的鸡巴,被顶弄得满脸潮红。

男人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仿佛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神明啊,您能为我赐福吗?”

“哈啊、唔……”

“神明啊,您能告知我的命运吗?”

“呃呜,太深了……”

钟离被操得狠了,呜咽着向前挪动,想要逃离男人的肉棒,却在下一刻被拽了脖颈上的锁链,猛地向后一扯。

“!!!”

他无声地张开口,在恐怖的窒息中再次被贯穿。

“神啊——回答我!”

神明探出一点湿红的舌尖,浑身痉挛不已,腿根颤抖得几乎无法跪住。

是早已被驯服的子宫被新客造访,乖顺地吞没了一截肉棒。极致的湿热与腻软让男人如登极乐,精关大开,一股股浓精浇在滚烫的肉壁上。

神明无力地软倒在床上,玉白的胴体上覆了一层细腻的薄汗,如同一弯从水中打捞的月亮。

不必向神明祈祷了。

因为连神明自己,都不会被拯救。

【十二】

我推开3号房间的门。

昨夜的贵族客人已经餍足地离开,只留他在房间中,等待着那些人的关押和看护,然后“出席”未知的下一场宴会。

他安静地躺在这张华丽的大床上,我知道他醒着,但我低着眼睛,一时不敢看他的样子。

“钟离……”我轻声叫他。

床上的人动了动,许久之后传来又轻又哑的声音:“……阿端。”

我的心狂跳起来,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看他,他的神情有些疲惫,但那双熔金般的眼睛仍然澄净而平和。

“阿端。”他甚至微微笑起来,“你也是来上我的吗?”

“我——”我睁大眼睛,像被突然攥住了喉咙一样,半晌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

“我没有、没有这么想,我只是……”

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辨别我的真实意图。过了一会儿,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唇角有一丝嘲意,不知是对谁。

“不必怜悯我。”

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便接受它带来的后果,神和人,都是如此。”

那我们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呢?

我看着他满是情欲痕迹的身体,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的话。

“我们人类……是很恶劣的生物吧,对美好的东西,一边追求,一边摧毁。”

“如果从一开始,有你这样的神明教导我们、带领我们,或许我们就不会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了……对吗?”

不必经历蒙昧和混沌,不必担心误入歧途,那样通往伊甸的捷径……真的存在过吗?

他怔愣住,目光突然变得悠远,仿佛想到了什么久远的回忆。

“不会的。”他说,“这是你们必经的路。”

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太愚蠢了——

我竟然想要拯救他。

可是神明历经了不知有多么长久的岁月,他的目光比我的一生还要漫长,他给出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些什么呢?

我永远都不会懂。

但我还是开口了,说出了我可笑的想法。

“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你不要待在这里。

“我会把你带出去的。我保证。”

过了很久很久,他平静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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