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面的天气是很热,热的让人快要蒸发,但是教室里是开着冷气的,开的还挺足,待久了还会觉得冷,怎么可能会反向增温?!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发易感期。
宋轶当机立断,让坐萧绝边上的同学去校医处领支稳定剂过来,然后又让教室里的第三性别者全部离开。
宋轶轻轻掰过萧绝的头,抬起翻看他的眼瞳,确定就是易感期,只不过还只是预热阶段,只要等到稳定剂送来,再将他送去隔离室就好。
宋轶松了口气,又拿出手机来联系隔离室的老师。
萧绝其实还尚有意识,只是不太清晰。
他感觉到有人掰过了他的头,翻开了他沉重的眼皮,在一片模糊下,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轮廓,线条柔和,就像画者刚打下的草稿,就等着他拨开云雾再将其细细描画。
与此同时,在此人凑近时,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
萧绝的第一次易感期,来的很突然,他完全没有意识和准备,便在教室里爆发了。
彼时他还以为是中暑,毕竟这么热的天,习惯了寝室里开着冷气,甫一接触到外界升腾的热度,这一冷一热的极差下,中暑也是难免的。
所以他并没有察觉。
结果出了这样一个意外。
庆幸的是,在宋轶的安排下,一切都很顺利。
萧绝被打了一剂稳定剂,易感期的躁动被暂时压制,但他还是被送去了隔离室。
等被确定恢复正常了之后,萧绝才被放了出来。
来接他的是他的室友,倒是跟他同个班的。
南医大同样也是alpha与beta混宿的,在班级打乱的情况下,分到同班的都是小几率。
所以萧绝能分到一个同班的室友,也是运气好了。
此时他问起了室友当天发生了什么,是谁送他来的隔离室。
“是个帮忙代课的学长,在南医大里很有名的那个,宋轶!”
宋轶?
在还没进入南医大前,萧绝就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萧家世代为医,纵然在医学界和教育界都交友甚广。
萧家的中央医院更是和南医大接轨,只要是南医大的学生,一般专业性强的同学实习都会去这里,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已经延续了好几十年了。
所以南医大里的很多导师,教授大多都认识萧绝的父亲,其中,宋轶的导师便是萧父众多好友中的其中一个。
当时他们聊天的时候萧绝听了一嘴,其中有聊起过宋轶,说他是个很有前途的学生,等他研究生毕业,就会替他争取去国外进修的机会。
连他爸都欣赏的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还挺想见一见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了,他却因为易感期而没有看清楚,只记得一个模糊的样子,温柔的声线,还有易感期间一直在他鼻尖挥之不去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