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星鹤夹牛肉的筷子骤停,鲜味十足的薄肉啪嗒掉在碗里。
向云本就不打算吃饭,他淡淡总结:所以你们做了纸人?
是。
陆苏然旁边是天殊雪,她似乎对几人的谈话不感兴趣,低头捧起热乎乎的瓷碗。
碗里是糯糯的白米饭。
陆苏然说完,按住想接着说话的丰大潘,结束话题。
做不做看你们自己。
他这么说,倒不是为了特意保护天殊雪。只是觉得,单靠一个女孩的只言片语,并不足以说服两位具有分析能力的冷静大学生。
而且向云好像对天殊雪有点意见,与其把事情闹麻烦,不如最开始就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陆苏然并不擅长推理,但根据天殊雪的话,加以反推一下有可能的理由,这点内容还是能想到的。
向云的视线在他身边一顿,只能看到天殊雪顺滑的长发,还有刘海下小刷子似的睫毛。
他收回目光,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听他们对话的于峰和于秀坐不住了。
小夫妻新婚燕尔,还是如胶似漆的阶段,这会儿还手牵着手,紧密的很。
呵呵,那我们要不去做一个吧?于峰干笑,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而且还挺有道理的
一天不吃饭可以,两天也还行,可谁知道他们要在这待到何时?不吃饭怎么活的下去!
李星鹤若无其事放下筷子,对提议挺感兴趣,道:老云,要不去做一个?
一桌人都在等向云,好像他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
向云头疼。
想做就去做,不想就不要去,别将自己生死的决定权交给别人。
他可不想成为什么精神领袖。
这话一出,众人放下餐具,准备离席。
也是在这一刻,紧闭的大院门扉被敲响。
砰!
很重,有点像在砸门。
人们保持半起的动作,身体僵直。另一桌原本就犹豫要不要吃饭的乘客,更是瞬间静默。
没得到响应,敲门声继续。
木门被打出一丝裂缝。
跑,或者站起来防备。
道理大家都懂,可听到敲门声的那刻,大部分人的身体酥麻,完全不知触感。乘客们都在大院,这个时间点,还有谁会敲门?
李星鹤第一反应是村民。
外面敲门的人没等来回应,便停下数秒。
架在内部的门闩忽的弹起,木门咯吱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