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亦揽住司徒钥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往下沉,她全身烫得厉害,“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她只觉得心尖泛酸,她可以想象她给她打了十二通电话的焦灼心情,司徒是那样怕麻烦别人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处理不了,她是怎么都不会麻烦别人的,心疼,内疚铺天盖地地蔓延,她答应好好照顾她,可是工作常常占据她太多的时间,她无暇顾及,她只是望着狼狈的司徒决,那样狠烈地起身抓起他的领口,开始揍他,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那些为了那个家族对司徒造成的伤害,那些令人心冷和绝望的亲情,有闷哼声此起彼伏,她一拳挥在司徒决下巴上,门外汇聚的人越来越多,有尖叫声,有斥骂声,她望到有司徒家的人,那老太太惊吓过度的样子,有华宇集团的人,还有无数西装革履,衣着光鲜端着红酒杯的人,她将司徒钥扶起来,和童言辉错身的时候,轻声说了句,“抱歉,她是我的未婚妻,司徒家的败类没想连你也是。”
童言辉分明看到他老爹的脸抽了又抽,这次订婚典礼两家都非常看重,召集了b城所有的媒体,本意是想强强联合,召开发布会,b城所有的日报,晨报,都市报都有参与,就连服务周报的人都到了,摄影记者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时间,无数镁光灯开始倾泻下来,像极了流光四溢中的光芒万射,只洒在司徒钥脸上,显得愈发的苍白,有电视台的话筒投递在凌以亦面前,记者的声音此起彼伏。
凌以亦冷冷的眼神望过去,“没错,她是我的未婚妻,如若你们有什么问题,改天可以去警局大队来问我,现在,能让我未婚妻去医院吗?”
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许是说的太自然了,四下皆惊,却沉默地只听到那小孩独自的呜咽声,就连一直聒噪的司徒老太太也被震惊到,她扶着司徒一步一步往前走,媒体记者沉默地让开一条道,望着两个女人相偎相依在一起的背影,渐行渐远,她们仿佛是这个世界最孤独的一群,恋情永远都只能在黑暗里发出暗淡的光,可她们却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群,她们的爱,来得那样轻,又来得那样重,她们永远走得比寻常人更艰难,出柜成了每一对les不愿面对和提及的暗疮,挑破的时候痛入肌肤,有些可以在阳光下渐渐愈合,而有些,只会更加地糜烂。
爱情不分对错,不分性别,这是全世界全宇宙都最不靠谱的东西,相爱时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时过境迁之后,才会发现那些不过和男人的□素一样随时爆发随时消散。同性之恋和异性之恋到底又有多大的区别?
那天凌以亦和司徒钥制造了整个城市最大的娱乐新闻,甚至轰动了整个南方片区,以上的观点成为了各家编辑记者引发的沉思,只是刚写好的稿件没有通过审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