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泪阳那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他没有想到戴世凯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竟然敢持枪强闯“金玉轩”,他的队伍里竟然还有这么不听话的人!
他心里把老王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又不得不赔笑道歉,希望对方高抬贵手放小警察一马。
作为叶家第三代唯一从政之人,他是清楚知道金玉轩背景的。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别说戴世凯,就是他在里面耍横,估计最后也难逃一顿狠的。
田永年皮笑肉不笑,表示做不了主。挂断电话,他准备请示“老板”。
他心里升起一阵愤怒,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
他不敢排除这是某种前兆或者说试探,温局长在某种程度上是金玉轩的“保护伞”之一,也是其背后诸多股东之一。他电话中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要保下这个警察。叶泪阳那边他不用考虑,但温局长的话还是要琢磨一下的。但田永年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如果老板同意,那就杀鸡儆猴!
斩断任何敢伸过来的爪子!
......
颜习文丝毫不知道,外面围绕他已经快搅翻天了。他只是在接过电话后有点心里不安,将这次跟踪和之前的李裕事件联系起来,找保镖的事情在他心里排在了第一位。
此时终于轮到颜习文做庄,他们轮流坐庄的规矩是谁拿到一次满牛(也称牛牛),谁就坐庄!
上一轮千无名坐庄赚得盆满钵满,颜习文只剩最后几个筹码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次牛牛,一下又续了一口命。
一次牛牛翻五倍,叶开阳2万5,千无名5万,他是庄家,颜习文摆多少他赔多少。
黄树5万,沈怀良5万,最开始笑得最欢的沈公子此刻已经笑不出来了。他面前的筹码少了大半,一部分流到叶开阳那里,叶胖子没有坐庄,但运气不错,胜多输少。
大部分筹码聚集到千无名面前,一张丑脸已经笑开花。
他长得不好看有几个方面,一是不知道为什么皮肤很黑,二是笑的时候容易露出牙龈,脸上还有一点痘痘。
人都是有爱美趋向的,同等水平,和长得帅的人交流显然比和一个丑逼交流来得愉快。颜习文站起来,桌子很大,圆桌不是正规的牌桌,没有发牌器。坐庄要发牌,他就要站着。
“刷刷!刷刷刷刷!”
“谁要切牌?”洗完牌,颜习文惯例问道。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切牌,因为大家都不是什么赌术高手,能记住大部分牌的位置。切牌能起到的作用很不确定,有可能把本来该发给自己的烂牌切给了对手,也有可能把自己的牛牛切给对手,后者是最惨的。
沈公子运气很不好,黑着一张脸,他要切牌。
“美女,你帮我切一下!”沈怀良舔舔嘴唇,对刚刚回到颜习文身边的小慧道。
“好!”颜习文让小慧切牌,然后每人五张牌直接数。
他发牌有点不一样,每人五张,从最上面数起。而不是按顺序每人一张,然后一轮一轮发下去。这样有一个好处就是快,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牌乱了。本来每人一张的牌,以直接集中到一个人手上,谁也说不清好和坏。
千无名眼皮猛烈跳了跳,叶开阳和黄树无所谓,沈怀良已经破罐子破摔,反而希望这样自己的运气会变好。
......
戴世凯眼前陷入黑暗之前最后一个画面是,一群手拿盾牌,头戴头盔,穿着防弹衣的人瞬速围了上来。他最后一个意识没有想念远方的父母亲人,反而有一种荒诞感,他么的,什么时候防暴武警的制式装备连毒贩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