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微胖,才是美的代表!”
他不与她争辩,掐着她腰间的肉,软软的,摸起来确实很舒服,“给我些时间,我在查,刘金海与涂玥的死,定然是拖不了干系。”
“我自己……”
“你先让你那个同事和刘金海掰了,再下去结果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是情财两空,最终落得个可怜的下场。你那个同事是个单纯的人,还是别淌这一趟浑水了。”
她讶然,“你全都知道?”
他无奈地笑,“我又不是傻子,该看出来的能看出来,有什么能躲过我的眼睛,那天瞧你望着外面好半天,就知道又是出了什么事,等着你和我说呢,结果总是瞒着我。唉,累惨了你的男人了。”
雪花落在脸上,瞬间蒸发,她觉得自己脸上发烫,早年习惯了独来独往,打碎了牙齿自己往肚子里咽血水,这一习惯难改,她下意识地就想着自己能办好的事情就自己办,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他忙得揭不开锅的时候,她还要添柴火,给人负担。
“对不起,我不是想给你加重负担,只是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如果我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去好好处理,如果一味的牵强附会,依赖着你,那我就不是我了……”她说得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表达出了一些什么。
最后她还是缴械投降,问他,“你老是瞒着我你爸的病情。”
“快了,老人家撑不住了。”
他叹息像是夜里的独木舟,独自摇浆,在她的心口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谓生、老、病、死,不过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是觉得老父亲还很年轻,他余下的生命应该还有精彩才对,但是生命无常,谁也不能预测,下一个人是不是……”
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像是要低到尘埃里,和这融化在土里的雪合为一体。
她听得难受,仰起头去看他的脸,借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她看清了也看懂了他眼中的难过,她以前不懂亲人离去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只觉得如果是自己的父母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她的生活会不会好过一些。
可是后来又想,不能这么恶毒的思考,恶人自有天收,她能做到的就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自己的该尽的义务,余下的他们生活得怎么样,她不关心也不在乎。
那方越然呢,和她不一样,他有一个完整的家,母亲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父亲她没见过,但肯定也是个优秀的男人,不然方越然那能长得如此根正苗红。
“我……”
“嘘——”
他的指腹贴着她的嘴唇摩擦,指腹起了些糙茧子,干燥得厉害。
他说:“不用说安慰的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在我身边,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个甜甜的笑容,就足够了。”
嗡嗡嗡,放在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紧促急迫。
她单手从袄子的口袋里掏出来看,是许久不见的姨妈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尖锐破碎,喊,“桑桑,你快过来,救救凌周,他、他不行。”话说得急,气喘不上来,姨妈只晓得在在那边哭。
“你说清楚,出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快过来!我儿子不能死啊……”
哭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播在空气里,划破安静雪夜。
作者有话要说:人们往往把欲望的满足看成幸福----------------《安娜卡列尼娜》列夫.托尔斯泰
☆、chapter.49
医院门口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民警,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