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说说都可以,想知道一些,那些个学生不是传刘教授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吗,我这八卦心思也起来了,想得知一点儿内幕消息。”她说得轻巧,实则想打听消息。
她十分确定,刘金海对她……要如何措辞才能说出那种感受呢。
在看敌人,也是故人。
他猛地一拍他的脑袋,“瞎想什么,内里也就是一老实巴交的妻管严,也就能在学校威风一把,释放自己的热情。他这个没多大的毛病,除了有点儿健谈以外。”
他印象里的刘金海,在长达二十几年的认知里,都是以良好长辈或者是模范劳动者出现,于他而言,刘金海实际上也就是一普通人,没大的特色,当然嘴皮子还是会耍的,不然哪儿能将一整个家里老老少少整得服服帖帖。
“啧,都结婚了,学校里这得多少人的少女心碎了。”
“啊哟,得了吧,你甭夸奖他,还不如多夸奖夸奖我,年轻有为,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不是你男人不会的。”
语毕,他特意摆了个骚气地姿势秀了一把自己的颜值,引得路人频频回首欣赏,眼神大胆地在他身上逡巡。
“神经!”涂桑好笑地丢出俩字,一跺脚,往里面走去。
再不进去,要在外面热成一条咸鱼了。
***
桌上氛围僵硬,文刘青闷头使劲儿吃东西,戴科垂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陈龙和谭林娇两人不见踪影。
“人呢,怎么都走光了。”
“回去了。”文刘青答。
“?”
“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反正我上完厕所出来就成这样儿了。那谁……戴科一直坐着没动,跟雕像似的。”
涂桑视线落在戴科身上,肩膀在轻微地抖动。猛地,一滴水光在片刻闪现又消失。
落泪无声,却糊了手机屏幕。
他站起身,推开椅子,“抱歉,老师,我先走了。”
仍旧低垂着头,她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只觉他此时异常悲伤,像是一只受伤的雏鸟,急需关怀
。
可受伤的原因?
她从背后伸出手敲了敲文刘青的肩膀,悄声问:“什么情况?”
文刘青脑袋转得快,速度答:“你走了后,刘教授过来说了几句,具体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气氛挺僵的。”
是个人都看出来气氛僵。
“行了,都撤了,这餐我请,我也先走了。”脚下的速度比大脑先行动,她一边走一边和方越然发短讯,通知他,“我的男人,你今晚自个儿回家吧。”
正在盯着她背影的人挑眉一笑,随她吧。
***
戴科上了校园车,径直坐车回学校。
涂桑紧跟其后,坐在同一辆校园车上。她看他,他看向外面浓厚的夜色走神。
路上的法国梧桐树上挂了许多彩灯,把原本葱绿树叶染得缤纷绚丽,落在他脸上的灯光由黄变红再变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