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小孔投射到她的掌心,在她的掌心上跳跃,带着暖意。
涂桑温和地答她的话:“一切都好,现在在返程的路上,很快就能回去了。”
“拉萨?我去接你,安心等着我。”茹景蹲在厕所里,厉声问她,“没其他的想法做别的事情吧?”
阳光跟着车子一起左右晃动,涂桑握紧拳头,“没,你那边怎么样?”
哗啦啦,一阵冲水的声音,茹景系好裤腰带,歪着脑袋夹好手机,走到水池洗手,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睫毛膏花掉了,在眼睑下晕开一滩黑色,眉毛处上的眉粉掉了大半,嘴巴上的唇釉也快掉光了,实在是让人笑话。
“老样子,不过张公公这段时间提起你的次数很多,我见着就想打他。”用卸妆棉用力一擦,眼妆基本上都卸掉了,看起来顺眼很多。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张新林的地中海造型,涂桑没忍住翻了一记白眼,“打住,别提他,我们换个话题。”
“换个话题,我想想,倒是有一件值得八卦的事情,据闻总经理也去尼泊尔旅游了,在地震里受重伤,快嗝屁了,老董屁股坐不住,说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一架直升飞机过去救人了。”
正在吃苹果的涂桑被噎到,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快嗝屁了?
“这么一大帅哥要真是嗝屁了,或者缺胳膊断腿了,还真挺可惜的,哎。”
涂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顺着她的话,“嗯嗯,好好的帅哥说没就没。”
“不和你多说了,见面再叙家常。”
“好,挂了。”
嘟嘟嘟,她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对方就率先掐了电话线,半秒的时间都不等待。
“关系不错。”孟平评论。
涂桑“嗯”了声,不想再说多什么,自从上车以后,她的精神负担没了,人也累了,昏昏欲睡,就连和茹景的一通电话都聊了不过十分钟,往日里两人可以谈天说地聊上三个小时才对。
当然不排除茹景知道她的疲惫,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
“你不累吗?”沉默了十几分钟,她闭着眼问他。
孟平可是在这一周以来,兢兢业业奋斗在志愿者前线上,忙前忙后,什么也不说也不抱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她都看在眼里,记着呢。
“身体上有千斤重,但是这里不累。”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你就这样丢下方越然?稍微有些意外。”
“本来就不是什么熟人,他有人来接,用不着我们操心。”她歪着脑袋从书包里拿出来耳机戴上,潮乎乎的软皮耳机里头,音乐轻柔地荡过来。
她享受着音乐的同时,问孟平:“接下来,要一道走吗?”
孟平削着苹果皮的手停下来,凝视着她:“去哪里?”
“加德满都,我想试试。”
手指滑到头条新闻,最新播出的一条新闻是:2015年4月25日14时11分,尼泊尔(北纬28.2度,东经84.7度),发生8.1级地震,震源深度20千米,目前尼泊尔境内遇难人数为5031人,另有超过7809人受伤。
新闻下是一小段视频,被地震毁坏的房屋、在路边坐着两眼无神的路人、小孩子站在路中央,穿着破洞衣服,打着赤脚凝视着镜头。
好一会儿,有记者上前抱住他,问:“你家人呢?”
衣衫褴褛的孩子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倒塌的建筑物,特别平静地说:“都在房子下面。”
记者顿时哑然,想去抱抱他,可是孩子却是很坚定地说:“我不难过,他们要我好好活着,不准哭。”
涂桑看得很专注,那孩